进了后堂,一眼看到缩在一起的老娘和老婆孩子,忙迎了过去:“娘,您没事吧?”老妇人胖胖的脸一抽一抽的,还没从惊吓中回神,看到儿子进来,抱着大哭道:“你个死孩子,跑到哪里去了?吓死老娘了。”郑县丞安慰:“娘,儿子本是官身,关键时刻自当与朝廷效命,只是苦了我的老娘。”这场打仗打下来,别说老娘了,连他自己差点吓尿,总算是撑了过来。
眼睛四下张望,问李氏:“娘子,刘氏去哪里了?”毕竟是恩爱了好几年的娇妻,心里很是惦记。大家这才惊觉,没把刘氏带过来,李氏撇撇嘴,放开手里的三个孩子:“她冲撞了林公子,被绑在后厅了。”郑县丞吓了一跳,看向老娘,刘氏是老娘的亲戚,一向疼爱她,他老娘嘴角抽了一下:“这孩子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个劲地辱及林公子,被太爷的近侍绑了。”虽然偏心,但是老太太并不傻,得罪了太爷家里人,对儿子的仕途有耐,也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看了看李氏,虽然不愿承认,但还是这个她平时看不起的村妇有眼光,以后--------还是尽量公平吧!
郑县丞一肚子气,在外边拼死拼活,结果出了这么个蠢妇,差点把他的努力付之东流。看来以后得整肃一下后宅,他也隐隐地看出太爷对他的后宅不满,以前是挣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段时间以来,也暗暗观察了一下家里,刘氏却也闹得不像,以前看不上眼的李氏,反而越混越好,越来越落落大方。
来到后边大厅,只见刘氏被绑在墙角,满脸的眼泪鼻涕,下身屎尿齐流,离近了臭气扑鼻。郑县丞捏着鼻子上前,用匕首割开绳子,刚刚掏出她嘴里的破布,就一把抱住郑县丞的大腿,哭嚎一声:“老爷,您要给奴家做主啊。”
郑县丞嫌恶地低头看她:“你还有脸哭?没事去招惹太爷的家人干什么?”刘氏抬脸:“本来就是个兔爷,还怕人家说不成?”郑县丞气了个倒仰,到现在还在死鸭子嘴硬,太爷是你招惹的人吗?
当下不在客气,一脚把她踢了个跟头,恶狠狠道:“在胡说八道,滚回你娘家去。”刘氏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这回连老太太都说了话,比起儿子的前程,侄女、外甥女什么的,都得靠后:“你怎么这么糊涂?现在马上好好地回家,一句话也别多说,郑家也还能容你,不然的话,只好给你休书了。”其实说起来,刘氏都够不上原配的资格接休书。
这一下,刘氏眼里的疯狂才渐渐平息下来,脸上露出了害怕。本就是寡妇再嫁,如果真被赶回娘家,她这辈子就完了。
第二天早上,老百姓们都涌上了大街,人人满脸的惶恐。朱睿贴出了安民布告,并且听从林子墨的建议,让两班衙役敲着锣四处宣扬:“太爷告示下:所有的强盗都被消灭,县城里已经没有危险,百姓们该上工的上工,该下地的下地啦”
来回走了几趟,熙熙攘攘的人群才安静了下来,渐渐散了开去,县城里的秩序渐渐恢复了正常。
百姓们安抚好了,所有的尸体也被处理好,朱睿才松了口气。后宅是不能去了,到处都是断壁残瓦,鲜血满地,他自己是没什么,却怕老婆儿住着别扭,反正新宅子已经弄好了,索性今天就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