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伤害的是我?”得得这一问,小枚重新抬眼看向她,慎重许多,不一直没告诉她枪枪怎么死的么,
其实得得已经知道了,当然是枪枪那会儿告诉她的,否则怎么称那两孩子为仇人哩?
得得这么问,小枚以为是她敏感,想平淡地绕过去,“别胡思乱想。”
得得一腿盘在床边,一边啃上指甲,“枪枪怎么死的,”望着一个点轻问,“你跟我说实话吧,我这会儿承受得了。”
小枚放下报纸,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真想莞尔,得得这会儿模样小主意大的样子真是乱惹人爱的,
小枚想了想,那会儿不告诉她是怕她受不了,现在看她平静了许多,加上枪枪是她弟弟,她也有权知道真相。
小枚把她咬指甲的手拉下来,“别咬,”得得的手就那么摊着,任他拉着手腕放在自己盘起的膝头,
“枪枪是脾脏受到重击,延迟破裂……”小枚没说完,得得低下头轻轻说,“枪枪是被打死的。”
小枚握着她的手腕一紧,得得这会儿的敏感就叫人心疼,“安心,凶手必惩。”
得得却摇摇头,“你信不信,枪枪托梦给我了,他说他也不是被人打死,他本来身体就弱,他叫我别伤心,他还说,要学会原谅……”
原来这就是她前段时间恍恍惚惚像有心事的原因,小枚了悟,越发心疼,“有些人不值得原谅。”
得得心想,是不能原谅,可是我想见枪枪就得“原谅”他们,否则他们关在牢里我怎么“亲近”他们呀。死得得才实际,她就想试一锤子,因为那一晚与枪枪的“水漾相会”太真实,得得想就算我走火入魔也好,绝对要试一试!
这一想,得婆子竟然起身就往外走,小枚没拉住她,忙说,“别做傻事。”
得得回头,“我不能叫枪枪不得安宁,”
小枚气恼,倒一时分不清是气她傻了吧唧一个梦就信了还是气……怎么枪枪到死了,她还这样听他的……
得得走几步,又回头,“小枚,我也是给你和老枚积德,”
“混账!”小枚一个枕头丢过去,她倒像个义士。
插一句,这一幕活生生曾经在佛界每每上演,
小母螳螂闯祸,金刚钩菩萨训斥她,她还总有理由,金刚钩最重的言语训斥就是一声“混账”。嘿嘿,真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呐。
得得突然打开门,叫外面的封疆大吏们俱是一惊,
望着门口站着的些许无措的她,望着她身后,坐在床上阴沉着脸的小枚……(再插一句,有种垂帘听政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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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仲盛看见得得,些许激动,上前了一步,得得倒一吓,向后退一步,程仲盛赶紧又往后退,一时尴尬无比。
还是没用!得得回头看她老公。垂帘听政的肯定不能真不管她,小枚起了身慢慢走过来。
首先带着淡笑看向一位老者,“蒋老师,您来了。”
蒋方河双手上来和他握住,“小枚……”也是激动不已又有种万不得已的愧涩,自己终究是仗着“小枚的敬重”来为难他的……
“您坐,”小枚还是把他扶到沙发旁坐下,蒋方河哪里敢坐,屁股刚一挨座垫又站了起来,小枚也没再管,看向程仲盛,“总长也坐。”
程仲盛轻轻叹口气,“不坐了,小枚,今天能见到你们我已经……”
小枚始终平和着脸色,“总长的心思我们明白,这也是按照法律程序……”眼看小枚依旧该咋办就咋办,得得忙上去拉住他的袖子摇了摇,
这一摇,好,连一旁仿佛置身事外般的胡黎都恨铁不成钢起来,也终于明白她怎么自己走出来了,这时候你“软和”干嘛,杀弟之仇不报?
小枚扭头似笑非笑看着她,其实眼神锐利,怒气横生!有板眼你别求我!
得婆子还晓得安慰她老公,拽着他袖子的变成抱住他的腰,眼神软求,小枚烦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