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憋不住笑的模样,突然眼里溢满心疼,这可怜的孩子,以为自己捡到宝,结果是捡了个心机男,想想他未来的日子,就替他觉得可怜。
但演戏演全套,迟晓霍拍了拍白竹的手,又叹了口气,“好了,就这样了,你也不用替我想太多,”想了一下,当是附送,他又补了一句,“说实话,我觉得跟我比起来,你和他般配多了,如果有朝一日你俩真的走到一块儿了,我也不会太震惊。”
说罢,在白竹惊讶的瞪视下站了起来,转身开门离开了房间。
迟晓霍的话无疑是给白竹打了根强心针,连情敌都为自己“打气”,这回再拿不下涂恺之,他就枉为人那么多年了!
第二天一早,涂恺之比以往都要早来到白家,白竹左右看了一下,不见迟晓霍的身影,暗道这简直是天赐的好机会。
白竹迅速地解决了早饭,和涂恺之单独待在厨房,脑内模拟了十多遍两人的对话内容,嘴边的笑意压也压不下去,涂恺之扫了一眼,就忍不住摇了摇头。
“小竹,”涂恺之突然开口道:“水要溢出来了。”
“啊!”白竹突然反应过来,连忙关了水龙头,忽然脑袋“噔”一下,刹那间刚才脑补的甜蜜片段都抛诸脑后,紧张地问道:“涂恺之,我发现你很久没喊我‘小猪’了。”
涂恺之头也不抬,“你不是不喜欢吗?”
“诶~”白竹扭捏一下,“也、也不是不喜欢啦,都听习惯了,你现在不那么叫我,我反倒觉得不太舒服呢。”
涂恺之眼里瞬间闪过一丝笑意,“哦?但我记得我每次那么叫你,你都炸毛,如果我以后再叫,你又炸毛,那我还到底要不要叫好?”
“叫啊,”白竹答得爽快,“我那是跟你闹着玩儿呢,你还当真。你以后再喊,我再骂你,你尽管无视我,其实吧,我觉得这么叫还挺亲切的呢。”
涂恺之憋笑,受教地点了点头。
话头挑开了,白竹又和他扯了点闲话,聊着聊着就把话题转到他和迟晓霍身上,涂恺之也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迟晓霍今天是怎么了,你知道他发生什么事了吗?连早餐都没出来吃。”白竹状似不经意道。
涂恺之耸了耸肩,“昨晚和他通了个电话,他告诉我一些事情,也没说他自己怎么了。”
涂恺之言语模糊,但语言的魅力就是即使你不细说,听的人自会自我理解,白竹直接就将“一些事情”理解为他俩的分手说辞,心里一喜,迟晓霍果然诚不欺我。
顺了顺脑袋里的话,白竹深吸了一口气,又问:“涂恺之,我问你啊,”他顿了顿,涂恺之转过脸看他,白竹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他的双眼,“你觉得两个男人,能在一起不?”
涂恺之闻言笑了笑,然而白竹此时紧张得即使抬头与他对视,也绝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手指一直捏着手中的黄瓜,连表皮被掐出指甲印也没发现。
沉默半晌,白竹觉得似乎经历了半个世纪那么长,分明脑袋里面知道答案,却还是忧心忡忡,许久过后,才终于听见涂恺之低沉浑厚的声音,“为什么不能?”
“啊!”白竹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马上又咬住了下嘴唇,稳了下气息,他又继续进攻,“那你觉得……”挣扎许久,他还是很怂地继续道:“……迟晓霍这人怎么样?”
涂恺之笑了出声,这回白竹可听到了,他惊讶地抬头看他,对方嘴角边挂着的笑意他可没看错,原本热血沸腾的心情瞬间被浇息大半,而剩下的一小半,被涂恺之之后的话也一同扑灭了:“挺好的。”
“是、是吗。”白竹脸都僵硬了,原本拟好的说辞顿时卡在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