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恺之心里一顿,忙又伸手过去想将他扶起。白竹这下挣扎得更厉害,一把推开他,自己则连滚带爬地瑟缩到角落,眼里尽是怨气。他抱着腿瞪他,“打完了吧?气消了吧?气消了就快滚!找你的迟晓霍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涂恺之看着白竹这个样子,抿了抿嘴,脚步才刚跨出一步,那边就又往后缩了一下。他心里阵阵抽疼,但白竹的倔劲他清楚得很,盯着白竹沉默了一会儿,涂恺之转身拿起自己的行李走了出去。
涂恺之前脚一走,白竹马上就扑倒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眼泪不争气就掉了下来,被枕头吸干净。
该死的涂恺之,口口声声说最疼的是我,结果现在转过头就不认人了。白竹伸手碰了一下屁股,还是火辣辣地抽疼,他紧握着拳头锤了一下床铺,心里越想越委屈,又掉了几颗金豆豆,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涂恺之离开酒店后,马上拨了通电话给迟晓霍,知道他们下榻的地方后,马不停蹄地就往那边走。
从酒店出发搭计程车坐了半个多小时,才找到迟晓霍和阿迪里下榻的酒店,涂恺之刚刚压下去的怒气又腾起,沉着一张脸找到迟晓霍的房间,刚进门就看见两人正拾东西,显然也是刚到不久。
“白竹呢?没跟你一起来?”迟晓霍看见涂恺之肩上的行李,以为他们改了到这边一起住,向后望了两眼,却没见到白竹的身影。
“迟晓霍,我有话要问你。”涂恺之将行李往地下一放,朝阿迪里看了一眼,阿迪里闻言看了一眼迟晓霍,点了下头走了出去,将谈话的空间交给两人。
涂恺之和迟晓霍在房间里谈了很久,阿迪里到外面吃了顿饭,又逛了趟菜市场,回到酒店发现两人还没说完,但看到他回来了,两人对话戛然而止。
“之后的我会发短信告诉你,”涂恺之拦下又想出去的阿迪里,对迟晓霍说:“这两天你们准备比赛,就先不想这个,比赛结束后我再联系你。”
迟晓霍诺诺地点了下头,涂恺之说完这句提起行李就走了,阿迪里看了下涂恺之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眼迟晓霍,见他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聪明地选择了不询问,走到自己的行李旁继续整理。
☆、鱼羊
白竹折腾了大半天,原本就累,再加上和涂恺之拗气,花掉了不少力气,这一睡就睡到凌晨,直到肚子饿得不行,才揉了揉眼爬起来。
然而一坐起,屁股才刚碰到床垫,他就整个往前倒,“嘶嘶”抽了几声气,撅着屁股走下床,走到落地镜前猛地一脱裤子,顿时脸都黑了。
原本白白嫩嫩的屁股,此时覆盖了淡紫色的淤青,隐约还能看到错落的巴掌印。
白竹咬着牙提上裤子,愤怒地趴回到床上,想了想拿出手机,戳戳戳地按了条短信发给迟晓霍,按下发送以后心情舒爽过来,随即又马上拿起房间的电话叫了个饭,趴回床上继续玩手机。
他就这样在房间里躲了两天,吃饭靠叫酒店服务,对外联系靠手机,两天来硬是没踏出房门一步,而涂恺之自那天拾完他以后也像消失了一样,没再上门质问他为什么逃,也没打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