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俊重重放下杯子,紧拧双眉,这什么茶?跟洗锅水一样混滔滔的,一嘴的茶叶末子,吃了颗糖渍果子,才总算冲淡了嘴里的怪味,应俊又继续之前的话题:“你说!为什么不能去彭普拉城?”
巴姆一双淡紫罗兰色的眸子里阴沉沉的,哼了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成天惦记着法安那个小崽子,哼!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如今你可是我巴姆的雌性!”应俊一路上提过法安n多次,反复打听,巴姆想不误会都难,所以他决定到了圣巴夏卫城,第一件事就是拉着俊去兽神殿里接受洗礼赐福,结成夫妻。
应俊眼神嫌弃地在巴姆脸上身上打了个转,鼻尖微皱,别过头嘀咕道:“谁是你的雌性!也不撒泡狗尿照照,本大少公司里看门的大爷都比你有款有型。”
这句话别看说得牛气哄哄,事实上是用国语说的,应俊在巴姆面前貌似一直占着上风,实则从内心来说,他有点害怕巴姆,他看见过这只刺鬣狗杀人,眼都不带眨一下就能把人的心肺肠肝肚捏爆咬烂,凶残野蛮到极点,现在人家对自己屁股蛋感兴趣,他可以稍微嚣张点,但张扬得太过,一旦人家腻味了,那就是自寻死路,这其实跟他以前包养男模一个道理,他刚刚上手兴趣还浓的时候,可以允许那些一次性男友在他面前耍耍威风,提各种要求,不过若有人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他也绝对不会客气。
所以,应大少非常懂得包养者的心态,也确把握着撒娇耍赖的尺度。
“你说什么?”巴姆看得出面前这个自己疼到心尖里的黑发雌性一点瞧不上他,这也难怪,以俊的美貌,他足以配得上任何人,自己只是一只又穷又丑的刺鬣狗,巴姆的心情低落下来,可是俊在床上表现得相当热情,简直能把他下面那根东西给含化了,只不过他们之间大多用的后背位,而且一下了床,俊看他的眼神里往往带着挑剔和嫌恶。
应俊本来觉得巴姆挺恶心人的,可当刺鬣狗的脸上真的露出受伤的表情,淡紫罗兰色的眼睛里闪过黯然,两扇宽阔到比例有点失调的肩膀塌了下来,应俊又有点不是滋味,他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巴姆对他好他能感觉到,这家伙宁可自己饿几顿,也会把好东西留给他,有人要是想占他便宜,巴姆能豁出命去,俗话说,强的怕愣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有好几次他们被人围上,最后那些家伙都是被巴姆不要命的样子给吓走了。
从小到大,除了家里人,没人对应俊这样真心实意过,他身处那种环境,让外人在接近他的时候已经带了各种目的,不是为钱,就是为了其他,单单看重他应俊这个人的极少,那些人当着他的面千吹万捧,背过身去便是一脸不屑,是,他承认,应大少就是个绣花枕头,如果没有能干的父母,没有当官的大伯,没有家里其他长辈的帮衬,他屁都不是,虽然巴姆也只是迷恋他这张脸,可那好歹是他本身的优点。
不过,巴姆长得实在也太惨无人道了点,你说你要稍微像个人样,我也不会这么嫌弃你不是,那,就像旁边那个头上长角的傻大个,同样一脸挫相,但至少人家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还没天生的黄棕挑染……唉,应大少一边叹气,一边挣扎着出于人道主义神在巴姆手背上拍了拍,马马虎虎安慰道:“你想多了,我真对法安没那意思。”
就算以前意思很多,知道他极有可能是个大m,也变得没意思了。
应俊和巴姆俩人说话时,丹帕一直不露声色地盯着应俊,蝮蟒族的另外两个人有点奇怪,忍不住问:“丹帕,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丹帕眨了下眼睛,用手悄悄往应俊那边一指,说:“看到坐在角落里的那个雌性没,我猜一定是个美人。”
坐在他对面的崔曼漫不经意地偏过脸去望了望,显然不认同,不屑道:“一只刺鬣狗能拐到什么美人。”并非刺鬣狗战斗力不强,只不过他们长相着实丑陋了点,有句话说得没错,美人爱俏。
“你们看他裹得严严实实的。”丹帕舔着唇,感觉全身血液都在沸腾。
“那也不能说明问题。”崔曼一摊手,压低嗓音,恶劣地取笑道:“听说狗都有舔屎的习惯。”
不知为何,听了这话丹帕心里涌起一股不悦,嘴边懒洋洋的邪气笑容也起了点,说:“不,我能感觉到……”
他吐了吐舌头,脸上闪过一丝陶醉,复又笑起来,道:“不信的话,崔曼,咱俩打赌。”
等应俊和巴姆离开蹄兔饮茶铺,身后不知不觉多了几条尾巴。
也是从这一天起,蝮蟒族终于放弃了霸占汩罗廷城的几处美人欣赏点,小混混们和几家商铺的老板激动得热泪盈眶,终于赶走路霸,迎来解放的日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应小剑:终于轮到本少出场了::>_::
模特经纪公司保安:我不是大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