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身边的锦绣铺褥,说:“这里,干净的,液没沾上去。你来躺一会么?”
殷野白原本是想离开的。这世上,前一个敢用这种轻亵态度对他的人,三十年或者四十年前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他自己是个守规矩知尊卑的人,再纵容后辈子女,言行举止间也是自有章法。苏恒虽被他亲手戴了王冕,可两人的岁数毕竟都差辈了,殷野白爱他怜他珍视他,感情却不似待先王妃一样敬重,至少在殷野白看来,苏恒是个小孩子。
现在这小孩目无尊长想翻天了。搁平日殷野白还会想着治一治他,今天却没心情。
只是他看着苏恒微微僵硬的腰肢,似是不动声色地护着股间肿起的私密处时,他的脚就似生了根,再也离不开了。毕竟相处了近十年。哪怕苏恒掩饰得再好,他还是看得出来,情欲渐退之后,苏恒身下肿得有些难熬了。
这小东西口口声声要谈一谈,期间作妖又作死,现在还是想谈。就这么把他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这里,独自忍着身下实在谈不上甜蜜的羞耻之伤……若是没察觉到苏恒的疼痛也罢了,既然知道苏恒身体不适,殷野白真的舍不得。十年相守之后,他的心,早已不似重生初时那么冷静坚硬了。
可是要殷野白就这么听话地爬上床陪苏恒躺着,那也绝不可能。
苏恒今夜可把他得罪惨了。
“下来。”殷野白命令道。
苏恒就算握有殷野白掀开的底牌,到底还是没想过从头到尾地挑衅殷野白。过日子不是斗气,仗着殷野白爱他就一路添堵,再深邃的爱也会被消磨。他好不容易才领悟了这份早已得到的爱,只希望这爱能越来越多,越来越醇厚,绝不愿它随着时日消减苍白。
他是在刺探着与殷野白相处的新的模式,不过,刚才好像做得狂妄了一点,屁股都被肿了。殷野白被他逗得快要爆发了,他察言观色的本事也算一流,这时候当然不敢继续作死,立即怂回了原本的姿态,老老实实爬下床。
也不用殷野白吩咐什么,他大概也知道殷野白的心思打算,过来就乖乖跪下了,张嘴含住殷野白缩回包皮中的阴茎,温柔灵巧地将那沾着液与肠液的腥膻之物清理干净。
这让殷野白终于觉得找回了一点儿场子,对殷野白来说,这是在惩罚苏恒。
虽然苏恒根本不觉得这是惩罚,他喜欢和殷野白疼爱他的阴茎亲近。
看着胯下的苏恒那恢复了乖顺温驯的脸,殷野白方才伸手将他带了起来,二人一同回床上躺下,苏恒就缩在他怀里,头枕着他的左手大臂,右手搭在他的左手小臂上,小声开始说话:“上辈子……我就知道景传英是你的人。”
殷野白闻言不禁一愣。
上辈子他和景传英确实有过一段,不过那是和苏恒分手几年后的事了,而且和苏恒那十年闹得许多帝国高层都听闻的情况不同,殷野白既然明知道景传英有问题,自然会紧自己和景传英有染的消息,以防万一。也就是说,苏恒其实没理由知道景传英和他的关系。
可是这句话苏恒说得平静肯定,并不似揣测或试探,这一点儿真伪殷野白还是看得出来的,上辈子苏恒就是知道了他和景传英的秘密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