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这个称呼,是他和殷野白第三次?或者第四次做爱之后,那时候他的身体被按摩棒差不多弄开了,殷野白状态也不错,坚持着在他屁股里插了快十分钟,经验不太多的苏恒被弄得顾此失彼,因而也顾不上与殷野白对抗。那一次殷野白应该是做得很舒服畅快,在苏恒体nèi_shè之后,很是疼爱地抱着苏恒温存了一番,二人就在一起睡了一夜。
那次以后,殷野白就很亲昵疼爱地称呼苏恒为“小恒”,在床上操得开心了,还会叫他“恒宝”。这样甜蜜的时期大概坚持了快两个月。直到苏恒逐渐被操习惯了,不再青涩地控制不住身体与情欲,一点点恢复冷静,继续他对殷野白不动声色地抵抗。
在与殷野白分手之后的四十年里,那一段曾经让苏恒心烦意乱的“蜜月期”也被他挑选出来无数次回味。那毕竟是殷野白对他最好最温柔的一段时光。那时候的殷野白会用嘴唇亲吻他的全身,从不嫌弃地陪他去盥洗室灌肠清洗,会用按摩棒温柔地替他开拓身体,会轻轻插入他的身体,温柔地撞击他的敏感点,让他舒服得流出前列腺液,甚至能达到高潮。
那段时间里,殷野白从来没有露出一丝s倾向,除了性能力略不足之外,他就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年长情人。
苏恒也忍不住会想,如果那时的自己不是那么义愤填膺,不是那么仇恨权势,那么,他和殷野白的过程乃至结局都会绝不相同?可终究没有如果。一个被强行包养的直男,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地去爱上强迫自己的人?倘若苏恒没有得到那一场长达十年的拉锯战的胜利,用“求之不得”的恶果狠狠打了殷野白的脸,那么,无论经过多少年的分离,他都不会爱上那个曾经强迫自己的男人。这世上,只有胜利者才能宽恕,只有胜利者才能原谅。
他唯一庆幸的是,他们都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苏恒想说点动听的情话,还未开口,肚子突然传来咕咕的轰鸣。
……饿了啊。
殷野白看了看天色,脸上一抹轻快的笑容,顺手拍拍苏恒翘起的屁股,说道:“先吃饭。”
他重生回来时,身体已经恢复许久,此时也忘了自己目前还处于重伤初愈的状态,抬手就想把小情人抱起来,哪晓得不光手上没有力气,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怀里的苏恒沉甸甸的根本搬不动,顿时又好笑又失落。
苏恒自然感觉到他想要抱自己的试图和努力,见殷野白眼中隐带失落,心疼得几乎都要碎了。然而他从前想的都是在这种时候如何打击殷野白,从未想过该如何安慰他,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想了半天也只是有点笨拙地咬住殷野白的嘴唇,狠狠送了一个深吻。
一个深吻结束之后,苏恒看着自家爱人若有所思的脸,小声道:“……阿白?”
殷野白只是看着他,看着他年轻充满活力的身体,看着他略带青涩气息的脸庞,说道:“这是你最美好的年华……不该和我在一起。太浪了。”他深知自己想要痊愈,时间也在十多年后了。这十年间,他不止不能持久,连勃起都那样艰难。苏恒才二十三岁,上辈子他最好的十年就蹉跎在自己的强行圈养和折磨之下了,这辈子……真的还要如此吗?这可是苏恒最美好的十年啊。
苏恒下意识地感觉到一丝恐惧,他紧紧揪着殷野白的手,问道:“那我应该和谁在一起呢?”不等殷野白回答,他已紧张地说道,“最美好的年华就应该和自己最心爱的人在一起。我要和阿白在一起,我想让阿白亲我抱我操我,五分钟也好,三分钟也好,插进来就软了也没关系,只要是阿白,用手指按摩棒我也会很舒服的,只要是阿白,用鞭子抽我,我也会舒服得射的……阿白,你不能让我离开,你想让谁的手摸我的乳头和阴茎?你想让谁操我的屁股?我是你的,我只给你操。”
殷野白被他两句话噎住,也确实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