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思明厉道,“那后来呢,为什么我药谷的人会死,为什么你要把我师兄骗过去!”
“我,榕月当时吐血倒地,说自己快要死了,说只有你师兄能救他,我没办法见死不救,所以我……后来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我们返回去那两个人已经死了,榕月也不见了,然后我们就被伏击了,阙思明,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这个蠢货!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阙思明气的大骂,“如今该死的都死光了,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谁知道你是不是跟那个榕月有了什么,把我师兄骗出去涉险。”
进宝委屈的眼圈儿都红了,“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死的,不知道榕月去哪儿了,我只知道伏击我们的是郁明镜的人,我不是故意的,阙思明,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
阙思明终于忍不住狠狠甩了他一耳光,“白痴,你要我怎么信你,先是被我抓到你们俩光着身子躺床上,现在又害我师兄差点被郁明镜抓去,我的人也死得不明不白,你要我如何跟师父交代!为什么带你一个外人回来,就出了这么多事,你要我怎么信你,啊!”
外人……进宝心里一疼,外人……阙思明怎么能说他是外人。
“我不知道……阙思明,我真不知道怎么了……可是我没骗你,我真没骗你。”
阙思明冷笑一声,咄咄逼人道,“你不知道?我来告诉你。你是不是觉得睡了那个榕月,你们俩就是一伙的了?你怎么就这么蠢,你知道他是谁吗?真正的榕月早就在我离开药谷去大理之后就走了,你见到的榕月,是如意楼的小少爷楼惊羽假扮的。”
进宝闻言,脑子一片空白,“如意楼?楼……”
“如意楼是只要出的起代价,就什么都能为你做的地方,他不是那个男妓榕月,你以为楼惊羽能让你碰他?”
进宝觉得胸口犹如压了千斤大石,重的他喘不过气来。一时之间,愤怒,难堪,
委屈,羞愧接踵而至,要是那个“榕月”现在站在他面前,他恨不得咬死他。
如果榕月不是榕月,那他从头到尾都被耍了。
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从他在大街上遇到他被纠缠,到后来屡次邀他去作客,还有给他下药,装病……一切都是假的,挖好了陷阱等着他往里跳。阙思明说的对,他真的是蠢透了,他竟然会同情这样的人,把自己弄到如今这种不堪的处境,现在连阙思明都怀疑他,他做了这么多蠢事,原来都是被人利用了。
进宝不禁给气哭了,他心里太憋屈了,这时候谁能相信他,这怎么看都像是他和那个楼惊羽串通好的,他害死了人,害的阙青源受伤,以后他哪还有脸在药谷呆下去,阙思明又会怎么处置他。
阙思明见他一脸悲愤,举着胳膊摸眼泪,袖子上全是血,一身泥泞,还有几处刚刚干涸的刀伤,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他心里无论如何无法相信,小虎会背叛他。这傻缺太蠢了,明显就是被楼惊羽给耍了。理智上他相信他说的话,可是脑海中却不停的浮现他光着身子和楼惊羽躺在一起的画面,只要一想到他有可能被楼惊羽迷惑而背叛他,他就根本无法平静下来思考。
他还没有从当场捉奸的余怒中醒过来,他却又让师兄涉险,更间接害死了两个同门,叫他如何和师父,和药谷的其余人交代。
现在何止是小虎不敢进门,他也不知要如何带他进去。
进宝一边摸脸一边含糊的骂着,“混蛋,混蛋,真不是东西……良心给狗吃了……”
阙思明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扔给他,“药谷的门你现在是别想进了,你先去城东找间客栈暂住,自己上点药,等我查明事情真相……”阙思明说不下去了,他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到底什么才是真相。
进宝拉住他,一张脸又是泥污又是眼泪的,狼狈不堪,“阙思明,你相信我吗,你看看我,我绝对没有对不起你。”
阙思明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禁有些心软,可是想到他做的那些事,又恨的牙痒痒。
他冷着脸拂掉他的手,“去吧,我有空会去找你,从今日起不准乱跑,就在客栈里呆着,你若再有任何奇怪的动作,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阙思明!”进宝冲着他背影喊,“这事是我错了,你怎么罚我都行,我都活该,但是你不能冤枉我,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无论是榕月还是楼什么的,我根本不认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阙思明身子一顿,狠了狠心,还是没有回头。
他进了这个门,还得想法设法的应对他师父的追问和师兄弟的质疑。人是他带回来的,如今出了这种事,他必须把事情调查清楚,给他师父一个交代,否则小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现在穷于应付这些,根本无暇顾及小虎了。
进宝眨巴着眼睛看着阙思明进了门,大门又砰的一声狠狠的关上了。
就这么被丢下的感觉,真有种天塌下来的错觉。
他在洞庭湖举目无亲,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除了阙思明,他没人能依仗,如今阙思明都不管他了。他从来没像现在这一刻,这么后悔跟他走。
进宝揣着身上的一点儿碎银,在城北找了间客栈住下了,他知道阙思明想找他,总能找到。如今别无他法,他只能等,等阙思明抓到那个楼什么的,或者发现其他线索,能还他清白。
他百无聊赖的住了两天,脑子里一刻都不消停,反复的想着那个假榕月怎么骗他,怎么利用他,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自己真他妈的蠢。然后就是他和阙思明最近的关系,越来越冷淡,现在更是跟陌生人似的,说陌生人都算客气,那天阙思明对他的态度,跟仇人差不多,他心里难受的厉害,却觉得这事不能怪阙思明,换了是他,肯定也要怀疑,要怪就怪那个假榕月,还有郁明镜这个大奸人。
躺在床上想着想着,就有些昏昏欲睡。
夜里静悄悄的,突然有人破窗而入,进宝警觉的从床上弹了起来,“谁!”
来人沉声道,“是我。”
进宝一听到这声音就安心了不少,甚至有些感动,他天天想着阙思明,却不敢去找他,能在这异常寂静孤独的夜晚见到他,无异于是种安慰。
“你怎么这时候来?”
阙思明高大的身形给屋子投下了一大片阴影,他缓步走过来,一把搂住了进宝的腰,欺身吻了下去。
进宝给吓了一跳,被动的被他固定着。
这吻又激烈又缠绵,仿佛要把连日来的疏离都在这深吻里消灭殆尽,阙思明狠狠的用唇舌在他口腔中疯狂的扫荡,用快要把他吃进去的力道攻城略地,把他推着压倒在了床上。
进宝没料到几日不见,他一来就直接奔床上了,虽然他觉得没什么不好的,但好像也不是特别好,他还有好多话想问。
在能喘息的间隙进宝喘着粗气道,“等……等等,你师兄……都怎么了……”
“闭嘴,这时候别说这个。”阙思明不满的咬了他一口,下手拽着他的衣服。
“不是,你来就为这个?你跟我说说你师兄怎么样了,那个楼什么的抓着没有啊?”
阙思明抬起脸,双眸在黑夜中无比的明亮,眼中有暴戾,有欲望,有不耐,有很多他看不懂的东西,“你这个蠢货,我从未违抗过师父,若不是为了你……不是为了你……”阙思明脸上的表情有几分扭曲,手上一使力,撕拉一声将他胸前的衣服变成了破布。
第四十二章
进宝低低的哎了一声,“挺好的衣服……”
阙思明手绕到他背后,把他结实的前胸从衣服里托了出来,在那光滑的肌理上胡乱的亲吻啃噬,另一只手更是亟不可待的去扯他的裤带。
阙思明动作实在有些粗暴,往下褪他裤子的时候粗制的裤头正好划过他的命根子,疼的他抽了口气,他下意识的想并拢腿把自己的东西藏起来,阙思明却是不管不顾,硬是用膝盖顶开他的腿,大手一把握住那腿间的软肉,惩罚的捏了一下,命令道,“不许乱动。”
进宝身体一顿,他算是明白了,今天阙思明一身怒气,都是冲着他来的。按照以往经验,不折腾个一晚上是决不罢休的。
想想自己这几天受的那些窝囊气,进宝脾气也上来了,使劲推了他一把,“你干什么呀,有你这样的吗,几天不见,一来二话不说就直接扒人裤子,咱们不能好好说说话吗。”
阙思明抓着他两只手按到他头顶上,“跟你这种蠢货,有什么可说的。”
进宝低喊道,“我知道我做错事了,你要打就打,要骂就骂,整这么阴阳怪气的干什么。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我就痛快啊,你不去想法儿把那个姓楼的抓住,拿我撒什么气。”
阙思明一听这个,压抑着的情绪一下子给点着了,他一手握着进宝的两只手腕,力气大的仿佛下一秒就能掐断了,“妈的,老子今天还就拿你撒气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还他妈不是你惹出来的,你要稍微长点脑子,我用的着为了你低声下气的解释求情吗,你不是打骂随意吗,我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进宝听到这话就有点儿泄气,说来说去是自己理亏,试探着问,“那个……你师父说你了?”
神医闷头抽出腰带,也不回话,三两下就把他手给绑床头了。
“我操,你绑我干什么,我,我也没说不让你弄……赶紧给我解开。”
阙思明把他一条小腿扛到自己肩膀上,进宝下身门户大开,紧闭的后穴在凉薄的空气中微微的瑟缩着。
阙思明沾着点膏药尽数涂抹在他下体,揉弄了一会儿,就握着自己的大东西往里钻。
往常他再怎么急,也会等着那地方打开了再进去,这次却是带着惩罚意味的,故意粗鲁的往里顶。
进宝疼的身子直往回缩,髋部却被他死死按住,硬是破开艰涩的内壁,被粗长的肉茎一寸寸侵略填满。
阙思明也累的满头大汗,等整根进去后,终于放松了身体,仰起修长的脖子,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喘息,随后埋首在他脖颈间,无意识的叹息着,“想死我了……”
进宝操了一声,“你就他妈能折腾我……啊……”
阙思明腰杆一动,进宝惊呼了一声,后穴猛然紧,性器被那火热的内壁裹的无比的紧,一下子又在他体内涨大了几分,进宝感觉屁股被从内部慢慢撑开,下腹一片灼热,他一路从脸红到了脖子,难受的扭动着身体。
阙思明一手死死的压着他的大腿,回头啃了一口他大腿内侧的嫩肉,“说了叫你别乱动。”说着自己却抓着他的腰动了起来。
最近一段时间频发意外,俩人有半个月没亲热过了,都是年轻气盛体力过人的,哪怕是肌理相互碰触的温度,都若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拾。
阙思明一边揉着他结实浑圆的臀肉,一边打着圈往那里戳探,滑腻的药膏不一会儿在高温下尽数化开,俩人连接的地方变成一片光亮的水渍,阙思明粗长的阳物上青筋根根暴起,一下一下把那紧闭的肉洞插的越来越软,进宝身体自卫般的缩根本赶不上他越来越快的抽送的速度,也顶不住那肉茎猛烈的撞击,终于连双腿都被插的瘫软无力,大张着腿任阙思明肆意的捣弄着。
神医不但下身忙活的不亦乐乎,嘴上也不闲着,一边往那肉壁里凶狠的捅着,一边嘴上不干不净的取笑,“你说你这下边儿是不是为我长的,怎么操起来就这么舒服,这么和我心意?嗯?”说着就微微后退了点,然后耸着腰狠狠往里一顶,这一下正是顶到了进宝体内敏感的地方,孩子一下子身体都麻了,受不住的开始呜咽。
“去,去你妈的,放屁……啊啊……慢一点,慢点……”
阙思明把他两条修长的大腿用力的往两边儿按,进宝常年习武,身体柔韧性极好,大腿几乎劈成了一字,下体的风光让阙思明一览无遗,粗长的肉茎在那窄穴里肆意进出的美景尽眼底,能亲眼看着自己的东西被那幽闭的ròu_xué吞没,看着自己在这具身体上为所欲为,无异于在强调着自己对这具身体的所有权,侵犯和占有的快感大大的满足了阙思明,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他若不是一堆事缠身,真想天天拉着他从天黑干到天亮,他一看到这傻缺,脑子里就全是情色的画面,就止不住的要琢磨怎么欺负他欺负出新花样来,怎么把他操弄出最yín荡最可怜的样子,怎么让他对自己死心塌地千依百顺。
这么些天碰不着人,他真是憋的心慌肾虚的,尤其那天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