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听……”小鬼含糊地抗议了一下,便沉沉睡去。
不好听么。果然是无聊至极的故事啊……
第二天走的时候,几个小鬼眼睛都红红的。看着小豆丁们扯着自己的衣襟,突发奇想,儿孙绕膝,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
算了,胡思乱想什么。
静又一副冷冷的模样,不言不语。他手里拿着个小盒,檀香木的,相当致。
“这几天是关键时候,等药成了型,就好了。”他把小盒进怀里。我提着包袱跟在他后面,没有说话。
还是什么什么山。还是什么什么武林大会。这帮人老死了也还是困在这几个小山包上,争什么武林盟主,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谁知道天下到底有多大。
那人还一脸清爽宜人的地笑着说过,要看看天下到底有多大。
我自嘲地笑,尉迟雷焕,你还真是厚颜无耻啊。
柳国偏南,景色一水乡著称。果然是他长大的地方,被水洗的清清爽爽,透透彻彻,像极了他的微笑。
你不懂。有些人就像是砚,洗不干净,反而会污了一池清水。洗砚,徒劳而已。当年那个洗砚阁主人,曾经想要带着爱人远走高飞,摆脱杀手这个倒霉的行当。
不也没洗干净么。
“新来的?”给侍仆准备的厢房四五个人一间,我里外转了转,还不错的样子。一个眼睛特别小的小厮打扮的家伙上下打量着我,我笑笑:“唉。”
另一个各自挺高的家伙盘腿坐在榻上:“你家主子是谁?”
“凌静又。”
“行啊,主子不错么!”小眼睛拍拍我的肩:“我主子是崆峒派掌门祁涵广兴,我叫慎行。”
“我叫雷。”我点点头。
“兄台好骨骼。练过?”高个子还是一脸高深莫测地打量着我。
“做小厮的也不能给主子丢脸。关键时候还得顶点用。”我到了杯茶,嗅了嗅,“好香,真不愧是柳国公主大婚,小厮也跟着沾光。”
高个子不经意地开口:“听说世子也来。”
慎行没反应过来:“嗯?”
“就是顾照龄世子呗。”
高个子瞟了我一眼,我放下茶杯:“哦,世子?”
“嗨,就是姓顾了也还是个外戚。”慎行一脸不屑:“本来该姓晋的,他爹就是那个晋东文。”
我状似感兴趣:“晋东文?不就是荣华公主的驸马吗?当年大凛驸马若迫北齐名的驸马将军啊!”
慎行一脸鄙夷:“我说雷啊你是从哪里来的?这你都不知道?”我凑近他,“怎么?”
“晋东文能和若迫北比么?晋东文是个什么东西!”
是没法比,若迫北是被自己的公主老婆亲自押着拜的堂,丢人显眼举国皆知。
“你不知道吧?当年晋东文高中柳国的文武状元,皇上赐婚荣华公主,多风光啊!只不过背地里,皇上把他的原配妻子和独生子给赐死了,说起来,不过就是个……”
我连忙止住他:“别乱说!好歹是在柳国的地界上!”
“你怕什么?柳国现在求着武林呢。”慎行切了一声,转身拾床铺。高个子冲我点点头,“罗源。”
罗源不是很爱说话。慎行被自家主子叫了去,罗源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
嘲笑。
我刚想说什么,突然挺到一声娇唤:“源,你怎么还在这里?来帮忙吗,人家搬不动……”一个白色的娇小人影跳进来,我的心突然一沉。以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