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
男人审视地看了她良久,直白的目光不带遮掩地盯着她回来扫视,继而不冷不热地开口,“刚大病初愈就出来乱跑,医院还没住够?”
“啊……不是……”慕容羞赧地看着他,连连摆手解释道:“今天才去医院复查,我正准备坐公交回学校。”
“上车,顺路捎你一程。”男人不容反驳地说道,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强势,直接升起车窗阻断了她的推辞。
慕容内心是雀跃欢喜的,她故意矜持了片刻,怀着一颗忐忑激动的心情,小心翼翼地绕到另一边的车门坐了进去,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坐姿端庄,脊背挺得笔直。
这是段不为人知的情愫,被她深埋于心,不敢肖想,只能默默惦念。她只知道男人英文名叫king,意寓王者,自负而嚣张的称呼,可他却当之无愧。
她大学期间的用皆是出自男人的资助,就连她治病用的高昂的手术也是由他负担的,对此她是心怀感激的。
慕容也曾自作多情地想着,是不是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降临到了她的身上。可是这只不过是闲来无聊的妄想罢了,她成绩算不上拔尖,容貌颇为清丽脱俗,却也不是天香国色,男人身价不菲,阅历丰富,怎会瞧得上她这平凡无奇的孤女。
帅气多金,成熟内敛,对她总是体贴又温柔,不动声色的关心问候,总之她的一颗芳心是彻底沦陷到了对方身上,无法自拔。
晚上入睡前,慕容突发奇想着,也许她可以试着攻略男人,凭借她之前的经验,说不定能将男人拿下。
夜深人静,漆黑的卧房内,男人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锁,神情痛苦,嘴里急切地呢喃呼喊着谁的名字,好似十分难受,蓦地他突然惊醒,满头大汗。
又是这个梦,依旧是那个看不清面孔的女人,男人挫败地拨了拨汗湿的短发,拿起床头柜上的红酒倒了一杯,端着酒杯,起身下床走到落地窗前轻啜。
自他成年伊始,就一直重复做着同一个梦。在梦里他不停地追着一个女人跑,却怎么也追不上,最后看着她飞上了天,而他只能在原地独自一人苦苦等待。
他被梦魇缠身多年,想尽各种办法都毫无作用,依旧噩梦连连。
慕容,是他一眼相中的资助对象。首次在资料上看见她的照片,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牵引,同他梦中的女人极其神似,令他忍不住想要去亲近接触她。
在她手术昏迷期间,他不知为何一连做了九场春梦。每回他都会附身于男主的身上,可意识行为却不受自己控制,只能被动地看着事态的发展。可奇怪的是他似乎总能从女主的身上看到慕容的影子,同她的交欢次数越多,他梦中女人的面容就越清晰。时至今日就差一点,他就能完全看清对方的脸了。
男人将红酒一仰而尽,黑眸定定地眺望着星空下的繁华都市,直觉真相离他不远了。
确如男人所料,没过多久一封名为梦中人的信封寄到了他的手中,他拆开信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意料之中的浅笑。
另一边慕容同时也到了一封署名为君祁泽的来信,而信里的内容跟男人到的别无二致,都是让两人去同一个地方赴约。
慕容找了老半天,才在一条偏僻的巷子里找到了信上的地点,一间装饰古老的算命店,店里店外都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她掀开门帘走了进去,屋内昏暗的光线让她有些胆怯,她轻声问道:“请问君祁泽在吗?我是来赴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