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君泽皱眉问道:“为何?”
苏君蕊说道:“此次虽然是赈灾,却也是发不义之财的绝佳时期,若是给那慕容晋得到了机会,怕是会被慕容晋利用。到那时,苦的就是荣安的百姓了。”
苏君泽听罢思索片刻后点头说道:“父亲也有这方面的担忧,此次慕容晋过于积极,父亲怕这里面有所蹊跷。”
苏君蕊问道:“岳父怎么说?”
苏君泽说道:“税丞相并没有多说。”丞相府如今和平安王府联姻,原本三足鼎立的朝廷,现在有所失衡,苏君蕊虽然想让税丞相帮忙说话,但是如今这个局势,税丞相也不好多说。
但是如果不再做什么,当真让慕容晋领了这个差事,那便不妙了。
苏君蕊无奈,只好同苏君泽一同去找了自己的父亲,与苏瑾瑜商量此事。因为这段日子,苏君蕊一直很乖,做事也开始有了分寸,和那慕容蓝也断了联系,与税子悦的关系也很是融洽,所以苏瑾瑜对苏君蕊很是满意,倒是和苏君蕊的关系好了许多。不然按照以往,苏君蕊还没有见着苏瑾瑜呢,就被苏瑾瑜喊着“逆子”打出来了。
“不瞒父亲,儿臣早已经注意到了荣安的旱情,也做了一些准备,此次荣安的旱情,儿臣想要同去。”苏君蕊也不同苏瑾瑜绕弯弯,开门见山的说了自己的来意。
苏瑾瑜一听,便是不同意,立刻道:“胡闹,朝廷的事情,你一个女子,掺和什么?”
苏君蕊道:“儿臣虽然是女子,但也是皇家的子女,爱护百姓本就是皇家子女的责任,为何儿臣不能同去?父亲请莫看轻了儿臣。”苏君蕊因为一直很特殊,在皇上面前也是如此,所以苏君蕊一直自称儿臣,同其他女子的自称有所不同。
苏瑾瑜一听苏君蕊这样说,就知道自己这奇怪的女儿又开始作妖了,忍不住头疼万分。对于自己这个自小就奇怪的女儿,苏瑾瑜是又恨又爱,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恨不得打死她,又因儿时亏待了她,心中总是愧疚与不舍,总想着若不是儿时的疏忽,也不会让自己这个女儿闹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苏君蕊见父亲这副模样,便知道父亲又开始不忍了,不过这一次她倒是没有想闹,也不想要搬出自己的母亲,而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仔仔细细地和苏瑾瑜分析了其中的利弊关系。苏君蕊好歹活了两辈子,何况对苏瑾瑜又了解甚深,要说动苏瑾瑜倒也不是太难。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要让你去赈灾,是万万不可能了,虽然圣上对你格外开恩,但毕竟你一个女儿家家的,怎可随便参与政事?倒是可以让你同去。”果然,到底还是自己的女儿,见苏君蕊难得这样恳求自己,苏瑾瑜最后还是松了口。
至于身为女子不宜抛头露面这种事,王爷表示,苏君蕊从小到大……他早就习惯了,也已经放弃挣扎,随她去了。
媳妇都娶了,还能怎么样?丢脸什么的,几百年前就全部丢光了。
当天晚上,王爷就去找了税丞相,而后两个人便一起嘀嘀咕咕到了半夜,第二日一大早,便去上朝了。
苏君蕊在家中等着消息,好不容易等到了兄长回来了,立刻询问了情况。
苏瑾瑜到底是同皇帝一同长大的,对于皇上的心思掌握的是透透的,加之皇上原本就属意苏瑾瑜去,这件事最终还是落在了平安王苏瑾瑜的身上。
京中需要有人坐镇,所以苏君泽没有一同前往,而苏瑾瑜却是要带着自己女扮男装的女儿一同出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