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喝了这一杯,和过去做个了断。”
依依推不过麦子,被强行灌了进去。酒并不难喝,带着些许甜味,热辣辣的滑过喉咙,在舌尖留下一股酸涩。
“好酒量。依依,再来一杯。”
“不要了,麦子,你放过我吧,我病刚好而已。”如果割腕也算是病的话。
“噢,那你自己在这儿嘬果汁儿吧,我在那边看见个朋友,过去打声招呼。”
“去吧去吧。”依依松口气,总算耳边清静了。
和过去做个了断,如果真的可以像干一杯酒一样简单,喝个烂醉她也认了。
如果真的可以,这世上可还有烦人心的事情了。
看着桌上麦子留下的那杯酒,依依端起来,放在眼前,透过那浑浊的液体看着另一边的光怪陆离。一口灌进去,再看,依然是一片模糊。怎样都是看不清,看不清的。
心跳也跟着音乐的节奏跳动着,血液里的酒也似乎跟着脉动。很舒服的感觉。这么些天的抑郁和痛苦,随着酒慢慢蒸发升腾,头开始有些晕眩,身体飘飘然想要飞起来一样。
依依想,怪不得人们对这伤身的液体那么的热衷,怪不得那么多人发散千金为买一醉。如若在人生路上能有一刻迷醉,哪怕一刻放下心中负担,何尝不是乐事。
“这样漂亮的女人,怎么独自喝酒,真是暴殄天物。”
一个温和磁性的声音。
依依斜眼看了看来人,男子的面目看起来有些模糊,却看得出很是俊朗,身形修长。
“小姐,我可以坐在这里么?”男子见依依不理她,却并没有放弃。
依依看了看远处的麦子,似乎她也看了过来,碰到依依的眼神,忙又闪了开去。依依苦笑着扭过头,语气不善,“不可以。”
“……为什么?”
这个男人还真有耐心,依依以为,换作别的男人,看到自己如此冷淡,应该知趣的走开了才是。
“你没资格得到我的理由。”装成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好了,这样的男人看起来颇为自负,应该会讨厌那种面目普通,又把自己当块宝的女人。依依想,自己这大病初愈,又脂粉未施的脸,在这样的光线下,算得上平淡的无法再平淡了。
“噢?”对方声音里居然有些许兴趣,“如果你说我没有资格,我倒想知道,今天这里谁有这个资格。”
“想坐可以,先付钱吧。”依依一招不行,便换一招,装虚荣。
男人居然真的掏出什么,唰唰签了名字撕下来拍在桌子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她身边。
依依拿起来看了眼,对了半天焦距才看清,是张空头支票。这个麦子,往她身边塞了个什么男人啊。
“是你的么?”
“我姚烨还不至于混到用别人的支票出来泡妞。”
依依“噗嗤”笑了出来。这个男人,还真够……
依依站起身。姚烨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你去哪里?”
她将支票甩在他怀里,“怕我现在去提你的老婆本儿啊,本小姐要去方便方便。”
男人放开依依,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看着她,“不要想跑,被我看上的女人,没有一个跑得掉。”
依依摇摇晃晃的走到麦子身边,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你个麦子,找了个什么极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