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给我留点儿!”
“其他都是你的,你是我的。”秦非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柳雁欢涨红了一张脸,手下的刀叉愤愤地戳着蛋糕,秦非然仿佛化身流氓,随时随地都在撩。
忽然,他手下戳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就连铁制的叉子,都没办法把它戳动。
他好奇地往蛋糕底下看去,看见里头东西的一瞬间,眼神颤了颤。
是一把袖珍手/枪。
“这……是你放进去的?”
“放心,枪是仿真的,不信你试试。”
秦非然握着柳雁欢的手,将枪口对准了自己。
“不,不……”柳雁欢的手颤抖着,“仿真的也不行。”
只听“啪嗒”一声,秦非然已经扣动了扳机。
柳雁欢的手猛地一颤,看到一抹朱砂一样的东西,射在了秦非然的脖颈处。
“你疯了!“柳雁欢一双手剧烈颤抖着,整个人紧张得喘不过气来。
秦非然站起身,把濒临失控的人拥入怀中,细致地安抚着:“放心,我没事,看到我脖颈间的一抹红了么?我把枪交给你,从此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
柳雁欢简直没法形容那种全身过电般的震惊感,他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想要搂着秦非然大笑出声,又有种被戏弄的憋闷感,想要狠狠锤秦非然一顿才解气。
不过毋庸置疑的是,这绝对是独一无二的表白。
直到这时,大厅中的侍者像是上紧了发条似的,开始合着音乐舞蹈起来,弹奏手风琴的姑娘,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秦非然牵起柳雁欢的手,两人就这样在异国他乡跳起舞来。这一瞬间,柳雁欢彻底忘了年代,忘了时间,忘了身处何处,甚至有那么一刻,他要忘记自己是谁了。
整颗心是自由的,整个灵魂是无拘束的,这也许就是登峰造极的享乐主义吧。
一舞过后,秦非然端起桌上的白葡萄酒,冲柳雁欢笑道:“按照习俗,要喝一杯交杯酒。”
在一片欢呼声中,他们喝下了交杯酒。酒后的柳雁欢忽然回过神来,惊诧道:“不对,他们怎么这么通融,同性恋在这儿被发现了,会被拉去电击不是么?”
没错,在彼时的法国,同性之间的爱情被视如蛇蝎,与后面那个已经通过同性恋合法化的法国不同,如今宗教盛行的大环境之下,被发现了可是要公开处刑的。
侍者们像是听懂了柳雁欢的话,一个年轻的男侍者调皮地眨了眨眼,随即大大方方地拉起了身边男子的手。
拉手风琴的姑娘也拉起了帅气的女调酒师的手。
顷刻间,柳雁欢明白了,他迟疑道:“所以说,他们都是……?”
“没错,我们是同类。”
看着那一张张真诚的笑脸,柳雁欢一时失语,过了好半天才哑声道:“他们是你请来的么?”
秦非然用力地抱着他:“很抱歉,大环境让我没有办法将我们的关系广而告之,不过请你相信,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真心祝福我们的,我也相信,终有一天我们能够以最真挚的感情昭告天下。”
柳雁欢一下子吻住了他的唇:“不要说了,我都明白,谢谢你给我一场难忘的盛宴。”
两人相携着回到房间,柳雁欢一头扎进就餐区捣鼓起来:“你歇会儿,我弄点喝的。”
秦非然从那木质书架上取下一本大部头,坐到沙发上翻看起来,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