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立有心讨好郡主和郡主身边的亲信,也朝着那边瞧了瞧。略看几眼就明白过来,赔笑着说道:“那是京兆府在抓夜宿花街柳巷的官员。想必是突然出动,所以抓到了不少的人。”
说着说着,那些人越走越近。
胡立“咦”了一声,指了被押队伍里的一个人,张大了嘴巴合不拢,“那不是郜世子么!”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程九乐了,“哟,还真是郜世良那个蠢货。”
身为一个平头老百姓,叫一个世子爷是蠢货,胡立都有些看不过去这个掌柜的了。
不过想想也是。
谁让人家背后有长乐郡主做靠山呢!
胡立笼着袖子,低着头不敢妄言。眼睛不住地往郜世良那边飘。
程九也在看郜世良。不过,是正大光明地当笑话看。
秋日的天气已经寒凉,现下郜世良却衣衫不整地浑身打哆嗦。他脸上脖子上都有红红的唇印,而且颜色不一样,显然是不同女子留下来的。
他在队伍的中央。前后有数名被突袭捉住的官员。最后是几个身子袅娜的青楼女子。她们倒是不惧周围路人的眼光,只斜着眼儿瞪周围的人。
看着郜世良狼狈的样子,程九摸摸下巴若有所思,“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胡立嘁了一声,“什么好戏?左右都是一家人,他们再折腾又能怎么样。”
“话可不是这么说。”程九嘿笑道:“你原先的主子和他兄弟们不也是一家人?怎么没见他少折腾?”
想到大皇子为了权势所做下的那些事儿,胡立终于被他堵得没了话说。
郜世良被抓,大太太谢氏急得仿佛热锅上的蚂蚁。左思右想没有办法,只能到处求人帮忙。
她先是去了五房。
卢氏当年被她害得缠绵病塌下不来床,对她暗恨至极,压根就不会帮她想主意,当即房门紧闭,旁人谁也不见当然,玲珑之外。
谢氏去五房没有寻到出路,急得满身大汗。
当即想转去求国公爷,可是记起自家公爹那黑沉沉的脸色,脚步一不敢了。
左思右想,她只能硬着头皮去求玲珑。
玲珑自然是不肯见她的。
但是在听闻谢氏现下急得抓耳挠腮的状况后,玲珑心中一动,有了个主意。当即喊来了长河,如此这般地叮嘱了一通。又叫来了长海,嘱咐了几句。
长河身为‘鬼手断刀’,板起脸的时候那样子可是一等一的凶。扶着腰间兵刃往菖蒲苑的门口一站,那就是活脱脱一尊门神。还是最吓人的那种。
谢氏被长河那种凶神恶煞的模样给惊到,全身发抖地退了几步,警惕地问:“你想做什么?”
“没事。”长河目不斜视,远远地望着几十丈外的一棵杨树,道:“郡主现下没空见你。不过,听闻你想去见世子爷?我和你说,这是有律例的。如果被抓之人已经确定有罪,他的直系亲属去当街拦住审案官员的轿子的话”
这句话长河没说完,稍微拉了个长音。
谢氏正盼着他继续说下去呢,谁料菖蒲苑里传来了另外一个飞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