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从陆野的头上滴落,他仍死犟着嘴不肯服软,眼睛死死的瞪着陈然,血从抵着他脖子上螺丝刀上流下来。
蒋卫东在一旁打着圆场,给陆野猛递眼色,“咱们讲和,有私人恩怨从这鬼地方出去在解决,是不是陆野?”
许久过后,陆野为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回了手上的的利器,用另一只手拍了拍陆野的脸,陈然阴冷着的俊脸上带着莫名地邪气,“在不听我话,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陈然拽过一旁的被子,把螺丝刀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干活的时候管教会给每个人都发一套工具,工的时候再交上去。这是他在工厂里偷拿的别人的,那个人正好得了那怪病发作,管教们就疏忽了。陈然偷偷打磨了几天,螺丝刀的顶端被磨得异常的锋利。
“你们走不?”语调是那么的不经意。
蒋卫东冲陆野点头,低声好奇地问道:“你有路子?”
“没有。”
陆野捏着拳头,怒视着陈然。
一点都不怪陆野发火,蒋卫东也有些架不住劲了,伸手抚在脸上用力地揉了揉额头。
妈的!这他妈的是谁家的小兔崽子,怎么教的?说出来的全是噎死人的话,给台阶不但不知道下还要在上面撒泡尿。
“不过,我有法子从这里出去。”陈然眼睛亮晶晶地,声音里带着狂妄跟他专有的嚣张气焰。
蒋卫东简直要被气笑了,外控的电子监狱门,诸多的监视器,随处可见的岗哨。这小鬼绝对是在耍他们,他也不必问了,回到自己床铺旁,拿过一卷纱布回来递给陆野。
“怎么样?”
“没事,小意思。”陆野活了二十多年,除了刚开始出来混的时候受老大气,头一次被人这么打脸,狠劲尽显,浑身上下冒着冷气。
可惜,陈然根本就不理会他们两个,翻身下床,没事人一样回自己的上铺躺着去了。
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只能从大致的轮廓上判断,四周安静异常。
对于监房里的三个人来说这是个不眠之夜。
见时间差不多了,陈然从床上跳下来,动作很轻。
陆野在陈然的下铺一直翻来覆去的没睡,他是被气得睡不着,看见上铺下来的黑影猛地起身。
蒋卫东听到那细小的响声也起来了,洗澡间发生的事情太诡异实在让他没办法入睡。
监狱是电子门可以外置打开,里面没有任何接口,门上装有自动报警系统,如被外置人为破坏就会触动警报。
陈然拿起螺丝刀在门旁扣墙面的水泥,这活可不是谁都能干的,墙很坚固需要很大的力气才可以。
很小心地用螺丝刀紧贴着门板松动旁边的水泥,陈然从鞋帮处抽出一根针头,针尖早已被他用工具弯成了一个小勾,顺着门缝隙伸了进去。
陆野跟蒋卫东在陈然身后交换了一下视线,秉着呼吸注意着他的动作。
许久过后,几乎把两个人的耐心全部用光了的时候。
啪嗒一一
门开了。
操,这小子真神了,看来确实有两下子,那两个人有些惊叹。
外面的天色变得灰蒙蒙的,快要天亮了,这个时间是人最困乏也是监狱里最疏于警戒的时候。
三个人小心翼翼地弯着腰在其他监房的门前穿过,陈然走在最前面一直走到走廊的一处角落里停下。
陈然比划手势示意那两个人蹲下,自己要踩在对方的肩膀去弄墙角的监视器。
陆野大怒,四处看了看,小声说:“你蹲下,我上去弄。”
陈然嗤笑,“你会弄?”
“弄坏了不就行?”陆野气愤,搞破坏是人就会。
“猪一样。”陈然不耐烦了,阴沉着脸。
“让他去弄。”蒋卫东蹲下示意陈然上去,他认输。他妈的,他被人追杀这么久都没有这几天活的窝囊。
陈然双手交叉在胸前,冷着脸看陆野,没动弹。
最终,陆野顶不住压力不甘不愿地蹲下,任由陈然踩在肩膀上。
陈然鄙视,早这样多好,贱骨头。
罗帅躺在备勤室的床上,正同女朋友通电话。他最近简直头疼死,这监狱里的工作把他忙得前仰后合,本是冲着教训陈然来的,结果人根本没见到几次。
尤其是最近,监狱里的一些情况很不对劲,很多犯人还有狱警生病,甚至有犯人死了,监狱长并没有把这些事情上报而是隐瞒下来了。
挂上电话,从床上起身,罗帅整理了一下警服,装好手枪,警棍,走出房间,他今天要负责押送几个犯人转监狱。
刚一踏出备勤室的门,一个尖利的锐器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异能,这是系统文,那玩意就快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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