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愤怒地走到床边,胳膊上的肌肉紧绷着,砰的一下锤在床架上,房间里响起一声巨响。
陈然眼睛睁都没睁开,迷迷糊糊地嘟囔句:“真吵。”
翻了个身,把被子蒙在头上,调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继续睡着。
床铺上躺着的青年整个人与醒着时截然不同,看起来温顺没有攻击力,修长的颈项就像微微一碰就会被折断一样。细细的鼾声,每一次吐出来的呼吸都像吹到他的心尖上一样,让他的心痒痒的。
妈的!陆野低咒了一句,回想要准备继续拍床板的拳头。
躺在下铺的床上,陆野闭上眼睛懊恼,自己到底想了些什么,见鬼了这是。
三个人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位上,一个睡得正香,醒着的两个则怀着不同的心思。
铁窗外,仰望天空,满天的繁星似乎带着无限神秘的色。
陈然这一晚睡得出奇的安稳,他是被清晨的号角声吵醒的。
经过饭堂内的那一幕,一连几天监狱内的气氛都很压抑,犯人们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小声议论着听到的事。
一一听说了没?昨天晚上大华死了。
一一大华?哪个大华?
一一就是咬人的那个。
一一啊,怎么死的?
一一他们说是重病死的,鬼才会信。
情况变得越来越诡异,随处可见低声咳嗽的犯人,甚至是狱警们脸色苍白的比比皆是。监狱内人心惶惶,众说纷纭。
望着四周高高的围墙,陈然不打算等了,这里太危险,回家的渴望越渐强烈,直觉告诉他那个东西或许对自己有用,他在默默寻找适合离开的契机。
洗澡堂是公用的,犯人们每天在工厂劳动完可以去洗澡,浴室应该是一天中让人最为放松的地方了,当然许多龌龊的事情大多也都发生在那里。
陈然去的比较晚,他晚上是最后一班,十一点才从工厂里出来。门外站着狱警,每个人有二十分钟的洗漱时间。更衣间紧连着洗浴室,这个时间,太多数人早就洗完了。
端着洗浴用品,陈然在更衣服间迟迟没有脱衣服。他站在那里,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边来来去去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了,自打一进来,他就闻到了一丝异样的味道。
浴室很大,最里面是一整排单独的小隔间,是用来做汗蒸用的。陈然不动声色地顺着弥漫在空气中的腐臭味往洗澡间走过去,呻-吟声隐隐约约从浴室的一个隔间里传出来。
隔间的拉门半开着,一个身材强壮,大约三十来岁的男人坐在隔间的木凳上,胸前纹着一条大龙,跪在他两腿间的是一个相对瘦弱的男子,嘴里吞吐着的面前男人胯间的那根东西。
坐着的男人双手把对方的头更往下面按去,沙哑的嗓子压低声音说:“你的小嘴越来越厉害了。”
在他两腿间的男子被堵着嘴只能含糊地发出呜呜的声音来。
那股轻微的恶臭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陈然放轻着呼吸,紧盯着地上跪着的那个男子。那个男子眼神有些呆滞,头部机械的前后动着,嘴里塞着满满的。
耳后一阵强风袭来,陈然闪过身,肩膀把对方抵在旁边墙壁上,抬手就捂住对方的嘴巴。另一只手比在嘴边,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一系列动作,快速而又流畅。陈然只扫了攻击自己的人一眼后,他的视线便没有从隔间里移开。
陆野有些摸不着头脑,下意识地没有说话,顺着陈然的目光看过去。
坐着的男子快要高-潮了,呼吸急促,嘴里兴奋地哼着。
陆野被陈然紧紧地压在墙上,两个人肌肤紧紧地贴在一起,对方的轻柔地呼吸吹在他的耳朵上,有些让他心猿意马。陈然那不同于男人般的皮肤,细腻得几乎看不到一丝毛细孔,健康的肤色。尤其是里面的那两个人正激烈的上演着那种画面,几乎是一瞬间,陆野下身起了反应。
陈然皱着眉毛,瞪了陆野一眼,抬起膝盖用力地抵在对方两腿间那个不老实的物件上。
陆野情不自禁地闷哼了一声,下面胀得更大了。
“在乱动,我就把你那玩意割下来,塞到你嘴巴里。”陈然小声在陆野的耳边警告着。
两个人脸贴得很近,陆野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嘴唇几乎碰到自己的耳垂上,灼热的呼吸吹他的耳旁,下面硬得更厉害了,他的脸因为对方的话愤怒地憋得通红。
陈然怕陆野挣扎惊动里面的人,嘴边更靠近陆野的耳边,压低声音,“嘘,别吵。”
轰……
陆野的眼睛都有些泛红,满脑子已经容不下其他的了,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两腿间的那个部位。身体激动得直往陈然身上贴,下身微微挺动着,伸出舌头轻舔陈然的手心挑逗着。
手心被舔得湿乎乎的,陈然满头黑线,强忍着狠揍对方一顿的念头,这个傻逼,这个时候发哪门子骚。
“啊……”
蒸汽间里坐着的那个男人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推开面前的男子,双手捂着下身,地上满是血迹。
被推开的男子满嘴的血,嘴里咬着男人的命根子,咀嚼着咽了下去。
陆野的心思正神游着,冷不丁被旁边突然发出的惨叫声惊得一抖,一歪头正好看见着一幕,胀大的下身一下子就萎了。
蒋卫东是同陆野一起过来的,浑身光裸着,进到洗澡间一抬头看到眼前的情景有些诧异,只见一直不对盘的那两个人此时正亲密地正靠在一起往蒸汽间看。手里端着洗脸盆,走到两个人的身边也好奇的往里面望去。
当听到那声惨叫声,直觉上就认为不妙。绕是他见过许多大场面也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极其血腥,残忍,这他妈的怎么回事?
先前坐在木凳上的男子被咬到了喉咙躺在地上,发不出声音来,但仍没有断气,浑身抽搐着。血流得地面上到处都是,另一个男子趴在他身上啃食着。
没错,是啃食。
大口大口的撕咬着把肉扯下来,咀嚼,吞咽。嘎嘣嘎嘣,骨头被嚼碎的声音异常的渗人。
陈然回视线,看着面前的陆野,又歪着头看了看后来的蒋卫东,仰头示意门口。
另两个人心领神会,点点头,三个人放轻脚步,从洗澡间退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好冷清,呜呜~//(t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