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彦宁原名翟,美籍华人,代号孤夜,职业杀手,另一个职业是外科医生。入狱时间比蒋卫东晚一天,所犯罪名是非法行医造成医疗事故。
人们都说同类之间是可以辨认出来的,相互之间可以感觉得到,例如杀手,gay,或者野兽……
翟欠了艾布特.诺克斯一个人情,一年半以前对方找到他,让他用两年的时间来还这个人情,他毫不迟疑地就同意了。任务很简单,就是暗中基保护对方的小儿子蒋卫东两年,如果期间保护人由于意外死亡那么这个人情也算还了。
事实证明不愧为意大利黑帮诺克斯家族的人,果然各个都不简单,尤其是这个蒋卫东更是诡计多端。一年多来过得很惊险,一方面是来阻杀的人越来越强,另一方面则是蒋卫东大约是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千方百计地想要甩掉他。
没想到再次进来,看见的是如此的景色。慵懒地靠在窗框上,专注的望着远方,心思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如果问陈然给的他的第一感觉是什么?那么他一定会回答,像一匹孤傲而又寂寞的狼。
没过多长时间他就发现了不对劲,扶着窗边的手握成拳状正在发抖,白色的纱布血渗透了出来。
“你毒瘾犯了?”薛彦宁冷清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你能弄到那个是不是?”
陈然闻声转过头,眼睛里发出异样地神采。
“你是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去弄那个?”薛彦宁语气里带着嘲讽。不过对方理着小平头,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
陈然轻蔑地漂了对方一眼,“你可真没本事,弄不到就直说。”
“激将法对我没有用。”
“哼。”陈然不去浪口舌,“出去。”
随即咬住下唇,力道大得将下唇咬得鲜红。走回到旁边的病床,弯腰躺了上去,拉上被子盖住了头。
看着被子下面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人,薛彦宁微微眯起眼睛。直到最后他也没有搞懂自己怎么会鬼使神差的真去找那个东西了。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软了。不对,是对方太像那个人了,那个人就是吸毒后死的,死的那么……
监狱就像一个小型的社会,这里有钱就可以弄到你想要的东西,烟、酒、包括毒品,只除了一样,这里没有女人,但漂亮秀气的原意出卖色相的mb大把的存在着。
有人的地方就存在着勾心斗角,犯人也分着三六九等。有钱人依旧活在最上层过得潇洒,没钱的人依旧活得卑微。
陈然在医护室的日子很享受,从早到晚的有电视看,吃饱了睡睡醒了吃,犯了瘾了旁边还有供应商随时提供非法药物。
“干什么?”
“我难受。”陈然有些委屈。
“那是你的事。”薛彦宁低头写着病例,没去看陈然。
陈然伸出手一把就按住对方写的本子上,“你不是医生吗?给我治治吧。”
薛彦宁看着面前的那只手,眉毛不受控制地跳了跳,这是要赖上他的节奏吗?
没错,他猜对了,陈然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短短的几天,陈然给薛彦宁的评价是外表冷漠,内心火热,爱心过度泛滥,通俗点的说就是闷骚。闷起来很闷,骚起来又很骚的那种。吃软不吃硬,这点和他很像。像拿捏住了对方的命脉一样,陈然有些是无忌惮起来。
“你想怎么治?申请去戒毒所?”
“不用去那,方法多得是。”陈然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把对方写的那个本子直接压在了屁-股底下。
“哦?”薛彦宁放下手里握着的笔,靠在身后的椅子上,手交叉在胸前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帮我转移注意力就好,让我别老想着那玩意。”
陈然的眼睛徐徐发亮,打量着身穿医生大褂的薛彦宁,撇了下嘴。抽出屁-股底下坐着的本子,翻看起来。
“怎么转移?”
陈然嘴角微微上扬刚要开口,额?本子上的内容引起了他的注意。
姓名马国安,年龄三十二,症状,持续高烧,打冷颤,目光呆滞,伴随着呕吐。
“他这是什么病?”陈然手指着本子,微微眯起眼睛,狭长上挑的眼眸闪过一丝凌厉。
“疑是脑震荡后遗症,或许是禽流感,不排除其他疾病,要等检查结果出来才能知道。”
“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薛彦宁挑眉,“用这个转移?”
“没错。”陈然回答得有些敷衍,最近感觉很糟糕,总会把那些梦里的事情带入到现实当中来。
“走吧。”痛快地就答应了,薛彦宁起身,他正好要去那里巡视病房。
一拉门,门外的彭医生穿着警服正准备往里面进,看见薛彦宁便急匆匆开口:“小薛啊,马国安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我刚给诊断过了,是胃炎,临时接到通知要去省里开会,你帮我给他开下药。”
彭医生说完之后马不停蹄地就离开了。
陈然瞪着彭医生的背影,先前还算正常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歪着头面色不善地扫视了几下薛彦宁,扭头走了。
薛彦宁一头雾水,这是生气了?自己好像没有和他熟悉到这种可以随意发脾气的地步吧。
转身回到办公室里,对方对于他来说只是个陌生人,陈然不是那个人,干扰不了他的情绪。能够影响他情绪的人早已经没有了,生活犹如行尸走肉。
作者有话要说:这不是异能文,不会出现风火雷电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