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小时候同家人在野外郊游时捡到的,说不上来什么原因促使他一直没有丢掉保存了许多年。本来都遗忘了很久,没想到昨夜竟然梦到了这样的东西。
“小然,快出来吃早饭。”陈熙扯着嗓子在外面叫唤着。
把玩了一会儿,没找出什么特别来,陈然又把东西丢回了箱子里。地上散落的那些东西重新装了回到里面,连箱子一起推到了床底下。
走到客厅里,一屁-股就坐到沙发上,抓起放在茶几上的遥控器,按着,打开了电视。
电视里正播着财经新闻,介绍着云海近几年的经济发展与变化。
看着电视里的出现的人,陈然若有所思。
广运集团,云城赫赫有名的房地产公司,董事长刘志国是国内有名的农民企业家,装修工人出身,白手起家,现有资产数十亿。
电视里年轻貌美的女主持人正在采访的人,看上去大约五十来岁,肥头大耳,肚子圆滚滚感觉都要把衣服撑开了,脖子上带着一条手指粗的大金链子,手上戴着一个闪闪发光的大钻戒。
没多大会儿工夫,陈熙端着早点过来了,来回跑了几趟,把早饭一一摆到沙发前面的茶几上。几个煎好的荷包蛋,一盘子蒸热了的超市里买来的速冻包子,还有几样头天晚上的剩菜,以及两盒牛奶。
陈熙坐到侧面的沙发上,伸手抓起包子就咬了一口,边吃边也张望着电视。
“小然,搞他吧,看他,光手上戴的那个就够还了,咱们还能剩下不少。”
陈熙的眼睛很毒,能一眼就分辨出值钱货,此刻正眼睛冒光地盯着电视里的人,确切的来说应该是那头猪手上戴着的那个大钻戒。
陈家兄弟家境优越,两个人不说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但也相差不远。家里没出事之前,陈父是云城规划局的副局长,陈母是一家企业的经理。
规划局的副局长级别不高,但权利很大,负责管着整个云海市的各项建设工程,这些年正赶上云海搞改革开发,各种招商引资,受里有权,家里面把钱送上门的人络绎不绝。
一年多前,正赶上上面进行换界选举,随着一封匿名的检举信,一切都化为了乌有。陈父一个副局长自然成了替罪羊,陈父被判了死刑,陈母在听到消息后也选择了自杀。
一顿封条下来,不但没留下任何值钱的东西,反倒因为陈爸陈妈的安葬,之前打官司的借款,给两个人留下了一堆债务。
陈家出了事,雪中送炭的没有,落井下石的则有着大把的人。平日里家里那些所谓的朋友走马灯似的往他家窜,可一出了事不但全都没影了,提交的检举材料那是比不认识的人都积极。
那些亲戚,也不能怪他们不仗义,实在是谁也不敢管,法院,派出所三天两头的找录供词,房子,存款,值钱的东西都被走了,留下了大笔的欠债,还有那些送了礼陈父没来得及帮忙办事的人每天过来闹。并且有两个未成年正读书的大小伙子,虽说两个孩子都很耀眼,可有什么用,负担太大了,躲都躲不及呢。只有陈父的哥哥露面给兄弟二人塞了几次钱,但时间长了之后就在也没有了消息。
陈家两兄弟别看年纪小但也硬气,没有去求那些所谓的亲戚,而是双双退了学,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一年多来,兄弟二人过得还不错,在城郊买了栋二居室,房子虽然破旧点了,但起码是自己的。
不过最近两个人有些不太顺,首先是住的房子年底就要拆迁了,他们得找个新住处,欠的债也还没还清。再一个就是,最近风声比较紧他们摊上了一些事,警方还有黑道的一些人都在到处找他们,这也是两个人在家里呆了好些天没出去的最大的原因。
最重要也是最让陈熙着急的是,陈然快要断药了,他们得搞到钱,解决药的问题。
陈然是一直靠吃吗啡抑制做噩梦的,不然就无法正常入睡,这个习惯已经延续好几年了。这些只有陈熙一个人知道,断药的后果很严重,会使他变得有些一一咳,烦躁。
“这头猪让你兴奋了。”陈然斜了眼坐在旁边沙发上连吃带喝的陈熙一眼,终于开口说话了。
陈熙眼睛里带着异样的神采对着弟弟点头,“很兴奋。”
两人是兄弟,除了身高相近,面容长得虽说都是很在人群中都很扎眼的那类型,但却太不相同。
不同于陈熙的俊俏略显柔和的面容,陈然长得极帅。中长的碎发被染成深棕色,左耳上戴着一个闪闪发亮的与陈熙佩带的同款的红钻耳钉,白暂的皮肤,漂亮的五官犹如刀刻一般,一双剑眉下面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厚薄适中的红唇紧紧的抿着。
陈然拿起桌子上的烟,抽出一支点燃,翘起腿佣懒的靠在沙发上,慢慢悠悠地吸了一口,吐出烟圈,看起来格外的赏心悦目。
“那就他吧。”
话毕,两个少年相视一笑,那笑容让人莫名的后背发冷。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大概有些人会觉得慢热,写之前纠结了很久,但我仍然决定按照自己的思路跟节奏走,觉得小分队中人员的爱恨情仇很有必要交代清楚比较好。另外陈然前世的梦对于后文有很多联系的。
给自己打个气,希望我能耐得住寂寞跟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