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一下眼前一群年轻不说,还英俊得过头的外科医生,而且个个都认识猥琐老头,就意识到这猥琐死老头应该是个高年资死基佬外科医生,挑学生只看长相,出去开会都带在身边,怕是做梦都想被他们哪个虫上脑爆了菊。
猥琐老头不可能自己给自己处理伤口,但是显然也不想让田医生插手,就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们。不过商务舱的外科医生们你看我,我看你,哪个都不敢上前。
“你们再墨迹下去,等飞机着陆,你们就能直接联系殡仪馆了。”田医生示意自己不会再打人了,让空乘松开,指着那一群医生中的一个,“你,说,现在该怎么处理?”
“毛毯按压止血。”那人指了指飞机上的毯子。
“飞机上的毯子从来都是只消毒不清洗,用这东西止血,只会造成感染。滚,下一个!”田医生指向第二个,“你,说。”
“应该用消毒水……”
“飞机上的消毒液含香,不能用来清洗伤口。滚,下一个!”
“要用羊肠线……”
“这么点皮外伤,用什么可吸线?滚,下一个!”
“可是……”
“飞机上没有羊肠线!滚,下一个!”
“护士……”
“怎么不叫你妈?滚,下一个!”
……
把一群外科医生一个一个辩驳得哑口无言,田医生狞笑着在猥琐老头面前蹲下身:“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一个老废物,教出一群被现代医疗宠得只会依赖抗生素的小废物。”
“那你说怎么办?”猥琐老头不服气,“没有消毒水,没有缝合的丝线,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外科护士打下手,你缝一个给我看看?”
“其实答案一直就在你们面前。”田医生拧过猥琐老头的头,指着还在他脸上流淌的葡萄酒给外科医生们看,“用葡萄酒作为利尿剂和抗生素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希波克拉底的时代。在青霉素被发现并普及以前,葡萄酒都是内外科通用的唯一消毒剂,尤其是在战场上葡萄酒可以给受伤的战士消毒清洗伤口,又能在清洗的同时刺激神经,又快又实用。”
“你……”猥琐老头气结。
“没错。”田医生弹了弹他的脑门,“葡萄酒的度数并不高,烧不起来,而且我们是在飞机上,身边没有火种,我往你脸上泼酒,显然不是为了把你当蜡烛点了,所以只会是为了给你消毒,让你不会在你教出来的这些废物磨磨唧唧的时候,先死于伤口感染。瞧,很简单的推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