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突然空降时一样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十七团盖了一半的军营证明他曾经来过。
别人说上校已经辞去十七团团长一职,离开十七团,再也不会回来,士官长打死都不肯信。在宿舍、团长办公室、游艇船长室上都没看到上校,士官长几乎把整个十七团的营地找了个底朝天,找到军医诊室,果然听见里面传出上校的声音。
“小白兔!”士官长喜出望外,推门进去,却看见里面只有军医上尉一个人。
听见开门声,军医上尉回过头。
士官长看见上校出现在军医上尉面前的portal屏幕上,看他的眼神却像看个陌生人:“难怪你进我哥哥的办公室,连门都不敲。做下属的目无上级,原来是你们军团的传统。”
“有什么事吗,士兵?”军医上尉也像是不认识士官长了一样,“没事的话,就给我出去。”
十七团的人会对士官长摆官威,说明有外人在。可是看到军医上尉的portal屏幕上酷肖上校的脸,哪怕知道那不是上校,士官长依然迈不开步子,好像只要他一离开房间,就会再也看不到他心爱的小白兔的模样。
“长官叫你出去,你没听见吗,士兵?”士官长背后传来军医上士的怒吼。
论军衔,军医上尉是士官长的上司,可士官长的级别还比军医上士高一些。士官长有些好笑军医上士小糊涂虫,一低头,却见他难得的怒容满面。军医上尉也在屏幕看不到的地方朝士官长使了个眼色,在背后挥了挥手,示意士官长出去。
“是,长官。”士官长乖乖地随军医上士出去,一关上门,立刻贴在上面偷听。
这次军医上士倒是没有阻止他,反而拦住被士官长闹腾得一起跟过来的军需长和参谋长。
参谋长也贴到门上听了听:“戟在和团座打电话?”
“是团座的弟弟。”军医上士抿了抿嘴,有些庆幸不得不面对上校弟弟质问的不是自己,又忍不住心疼军医上尉该如何面对上校弟弟的指责。
像是故意给外面的人听,军医上尉把portal的声音调得很大,门外的人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上校弟弟冰冷的声音:“想知道我哥哥怎么会直肠狭窄吗?我三岁的时候,问哥哥‘生日蛋糕’是什么。于是为了弄到半块发霉的蛋糕给我过生日,他和孤儿院的另一个孩子比谁能在规定的时间里‘伺候’更多的人,在一个小时内被整整一个排的士兵翻来覆去地折磨到昏死过去,下身的血流得差点送命当时他自己还不到十岁!”
军医上尉倒抽一口冷气:“他赢了?”
“不,他输了。”隔着门板,都能清清楚楚地听见上校弟弟冷笑,“赢的那个当场□□弄到断气,吃到蛋糕的全都死于食物中毒。孤儿院一下子少了十几个人,于是我们这些侥幸没吃到蛋糕的‘输家’每个人都能多分到一点掺木屑、揉沙子的稀粥,还有不知道是用死猫死狗还是死人做的香肠,直到又有新来的孩子重新把孤儿院塞满。”
他的小白兔!他心爱的小白兔,就算恨得牙痒痒都狠不下心真的往死里折腾的小白兔,以前在中南联过的竟然是这样的日子!“中南联那帮畜生……”所以上校盯着士官长操练士兵。他其实是害怕水州潜伏的中南联余孽会让他回到小时候的噩梦中吗?可士官长居然迟钝到完全没有发现!士官长在门外一下一下地用头撞着门板,握成拳头的手颤抖不已,恨不得把让上校受过苦的人一个一个撕碎,满腔怒火却不知能向谁发。
“强bao团座的人有什么资格说他们?”军医上士冷冷道。
士官长和中南联那群禽兽不一样,他没有……士官长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趴在门上继续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