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以偿了得知亲子鉴定结果以后,冯哈伦霍夫中将欣喜若狂,当即写下遗嘱,指定他和罗莎贝拉的孩子为他的骑士头衔和全部遗产的唯一继承人,在另外两个上校舰长面前炫耀自己的胜利。记者还写了一大堆“浪子回头”“一往情深”之类的话,以为“银河舰队的卡萨诺瓦”和“帝国玫瑰”会就此长相厮守,开始一段童话中公主王子一样幸福美满的婚姻生活。可结果是孩子还没断奶,冯哈伦霍夫中将就又有了新欢,除了指定为遗产和头衔的继承人,并没有对他和罗莎贝拉生的孩子比其他儿女上心半分。而罗莎贝拉一从产后恢复过来,就把冯哈伦霍夫中将和之前几个孩子的父亲一样抛诸脑后,开始为自己的下一个孩子物色父亲。
“这女人肯定不得好死。”士官长愤愤然道。
“罗莎贝拉确实在四十九岁时死于脑溢血,红颜短命啊。当时她最小的孩子才十三岁。”宪兵死宅不胜唏嘘。
“嘁!”士官长的父母去世时,也差不多这个年纪,而那几个孩子的父亲可未必不在人世了。士官长可一点都不觉得罗莎贝拉的孩子可怜。
“不过了多亏了那次人革联的偷袭,让罗莎贝拉意识到自己随时可能会丧命,很早就对身后事做了安排。”
“具体哪些安排?”
“买了人寿保险,受益人是她的五个孩子。如果她活不过五十岁,她的孩子就能得到赔偿。”
“大概多少钱?”士官长关心的是具体数值。
“一共十万帝国元的保险金,她的孩子每人能拿到两万。”
“哦。”对十几岁的孩子而言,两万帝国元确实是一笔大数目了,不过对现在的士官长,也不过是一个月的军饷而已。
“除此以外,还有她的遗产。为了避争夺遗产引起兄弟姐妹间不和,罗莎贝拉很早就立下遗嘱,她的遗产绝大多数都是捐给慈善事业……”
“听起来不错。”士官长心理平衡多了。
“只给她的每一个孩子留了两亿帝国元的‘启动资金’,然后能靠这笔钱和生父的帮助走多远,就看这些孩子自己的本事了。”
“两?亿?还‘只’留了两亿?两个亿?”士官长发现自己的想象力真是被贫穷限制得太厉害了,“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卡什么的中将其实是小白兔的外公,不是爷爷?”汉语的辈分伦理名词是各种语言中最详细的,虽然上校的汉语说得极好,士官长可不觉得他分得清汉语中那么多复杂的称呼,更不觉得如果冯哈伦霍夫中将和罗莎贝拉生的是男孩,会好好地利用父母的遗产、找个女人安定下来,培养出一个像上校这样的孩子,而不是学冯哈伦霍夫中将,做一个行走的播种机。
“不,是爷爷。”宪兵死宅指了指罗莎贝拉的第四个孩子的名字,“冯哈伦霍夫中将和罗莎贝拉生的是个男孩,‘托马斯冯哈伦霍夫’,和你们团长同名,应该是他父亲。”
“老种马生了个痴情种?”士官长忍不住纳闷。经过几次战争的洗礼,帝国人的家庭观念已经十分淡漠,尤其是jūn_rén。男人约完炮,就不再和女人联系;女人拿着国家的福利一个人抚养孩子,除非有利可图,否则压根不关心孩子爹在哪儿;小孩大多随从小生活在一起的母亲姓,很多甚至连自己亲爹姓什么都不知道。肯和女人结婚、组成传统意义上的家庭、一起抚养孩子的男人简直该被送进博物馆。不过一个浪子一个dang妇却生了个情种,倒是解释了为什么上校只有一个兄弟,而且像三四个世纪以前的老派男人一样,想找女人结婚生子,而不是做一个像他祖父一样的“播种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