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也没有多少柔情伤感,是真正的放松深睡眠,第二天神饱满地上了车,一路舒服地躺了两辆带着空调的车,回了家。
打开家里吱吱呀呀的门,他随手抹了抹桌子和窗台,果然擦下一层灰来,家里这几天估计都没有人在。
王昊在外面疯惯了,成夏一点都不意外。
他进屋把行李拾了一通,也准备打扫一下这间开始堆灰的屋子。
正当成夏弯着腰拿着抹布抹桌子时,有人在门外喊到:“小夏!你可回来了!”
成夏抬头看,发现是何婶,她手上还带着抹布忘了放下来,像是听到自己回来就赶过来了。
“婶儿,这么急着找我有事吗?”
何婶踏进屋里,带着喘气的音,急忙忙地说道:“你爸前天在工地掉下来,都进医院了!你快去看看他吧!”
成夏被何婶劈头盖脸的一句话给弄得有些懵,他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成夏眉间微颤,他喃喃着:“医院?”
“在哪家……医院?”
何婶说:“我也不清楚啊,你去上次是你爸他工地上的朋友来的,你去找他们问问吧。”她是知道成夏家里情况的,如果家里唯一一个大人再重伤,他一个孩子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了。
她看了看成夏的脸色,发觉他有些怔怔的,也只能宽慰道:“别太紧张了,可能也没多大事……”
成夏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何婶的话,随手把抹布扔下就准备跑出去,半路却又回来了。他翻箱倒柜找出他妈留给他的那张银行卡,再次跑出了门。
王昊工作的地点不固定,成夏也只能知道他最近是在市区的工地,最后他只能选择去麻将馆找他的那些一起打牌的工友。
成夏一路跑到站牌下,夏天的日头晒得他脑袋像快要爆炸的蒸笼,他能感觉自己才等了没多久的车,却耐心告罄,不想在这儿浪时间了。
于是又原路跑回院子里,拍响了何婶家的门,向她借了自行车。
成夏撑着车把手翻身坐上了车,在炎热的夏日暴晒又来回奔跑了那么久,就像一串来回翻烤的肉串,感觉自己从体内就被火焰炙烤着。可能真的太热,把脑子里的水都给蒸干了,他的思路开始清晰起来。
何婶所说的没多大事几乎是不可能的。
王昊平时混,但又不是傻,很清楚他们家就是一穷二白,钱除了把他们自己养活以外,连发个烧去吊瓶也会捉襟见肘一段时间,如果没事他不会现在还赖在医院。
他这几天军训,完全无法联系的时候,王昊的工友还要来这个王昊自己都不回的家里通知他一趟,恐怕关系到亲属必须在场的一些情况,或者关系到王昊自己出不起的钱。和这两样扯上关系的,多半不是什么轻松的小伤。
小巷离市中心很远,但是到麻将馆那边的街区也只要从泥土路骑到水泥路就能到了,成夏没过多长时间就到了麻将馆。
麻将馆和棋牌室都是连在一起一大片的,无所事事的人们正在里头消遣着,也有些人只是来过一把瘾。老板不允许人喝酒,可却不禁烟,所以整个馆里头全都烟雾缭绕,中间坐着在牌桌上过关斩将的赌仙赌神,旁边还有路过的凡人兴致勃勃地呼吸着仙气。
成夏急匆匆地锁了车,刚踏进馆内就措不及防地被呛了一口,一时调整不过来,咳得眼泪糊了满眶。
他呛咳着在人群里推挤着,终于在麻将馆后门的小凳子上找到了老板。
这个麻将馆是王昊一个工友家里人开的,找到那个工友应该就能问到王昊的消息。
成夏缓了缓,问道:“老板,我爸经常来你们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