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软倒在了地上。
格里芬不敢碰他。他跳下凳子,疼痛从脚心的伤口窜至脑仁。咬牙忍耐下痛楚,格里芬捡起凳子,挪到小方桌旁,面朝着破开的窗户坐下。床铺沾满了omega的体|液,他即使再疲惫也不敢去床上休息。
室内的光线越来越弱,当最后一缕月光被阴云笼罩,牢房内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牢门忽然被敲响,但无人开门进来。
格里芬背对着门坐着,一动不动。他听到门上的小窗口被拉了开来,似乎有人留下了什么东西,又拉上窗口径自离去。格里芬回过头,瞧见窗口后的台面上放着两盒饭与两瓶水。他不感兴趣地正欲继续闭眼假寐,却在侧头时,隐约瞥见其中一只饭盒好像夹了张纸条。
格里芬走了过去,取出纸条:“饭内有催情剂。水可以喝。”落款是杰弗里。
将纸条撕碎,丢进马桶里冲掉以后,格里芬拧开一瓶水的瓶盖,先喝了一大口,然后用剩余的冲洗脚底板的伤口。
屋外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稀稀拉拉的雨声渐渐大了起来。冷风不断从破开的采光窗刮进室内,将甜腻的空气置换了出去。
格里芬松了一口气,上身伏倒在小方桌,缩在凳子里昏睡了过去。
奥尔比亚是座美丽的港口城市,第勒尼安海水色蔚蓝。
小威尔惊奇地趴在车玻璃上,对着辽阔的海岸线与明媚阳光感叹。威廉见到他兴奋的模样,心底愧疚,儿子已经一岁半了,可这居然是他出生后第一次被威廉带出家门远游。
先是因为忙于工作,后来是因为囿于病情,有心无力,威廉在心里低叹,揉了揉儿子肉嫩嫩的小下巴,问:“你喜欢这吗?”小威尔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点头,威廉笑了,“那我们以后每年都来这里度假,好不好?”
“约定?”小威尔的铁灰大眼里闪烁着星星。
威廉碰了碰他的小拳头:“约定。”
离开了纽约,心中的阴霾已经散去一半,威廉终于理解了父亲当年的心境,换到一个阳光明朗的地区居住,确实能帮助摆脱纽约城逼仄的阴影。
三十分钟后,计程车在目的地将他们放下。接下来的路程需要步行。威廉一手拎着行李包,一手牵着活蹦乱跳的儿子,往半山腰一栋修葺致的宅子走去。
山坡并不陡峭,绿草如茵,树木茂盛。宅子的四周建了围墙,入口处竖着两扇铁门。修剪齐整的常春藤攀爬在围墙上,一左一右的两扇铁门分别挂着一盆紫色鸢尾,让这栋房子看起来平易近人多了。
威廉还没按铃,铁门就自动滑向后开启。一个瞧上去不过四十来岁的金发女人站在入口,向他微微一笑。威廉在那笑容中隐约看出了马尔斯的影子。
“我是雷吉娜,马尔斯的姨妈,安东尼娅的妹妹。你就是威廉吧?”
威廉应声,伸出胳膊欲要握手,却被她拽着手臂拉进怀里,直接印了两个吻在双颊。
“我可听马尔斯谈起过,你也算是一半的法国人吧?就别给我生疏的握手礼了!”雷吉娜说着,瞧见了好奇仰望她的小威尔,惊呼了一声,蹲下身,“瞧啊,这一定是马尔斯的孩子!长得跟他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