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毒品?”
这个词让杰弗里开始焦灼了。
格里芬一抬眼,瞧见他扭曲的担心表情,低笑了一声:“离杰拉尔德少校抵达还有两天,没有他的支援,我们的飞机缺油又被人看管着,在这些状况下,你一个人带着什么都不会的我,能跑到哪去呢?”
“我可以偷一辆皮卡出来,”杰弗里思索了一番,说,“带上您向西行,通过伊拉克的边界回到军方的基地,说不定路上还能碰到少校。”
“有可行性,”格里芬淡淡地赞扬,“但太麻烦了。”他取下手表,递给杰弗里,“你知道他们把我的飞机弄去哪了吗?”
保镖队长疑问地接过那块电子手表,答道:“还是停在昨天降落的地点,萨拉丁之鹰的基地里。”
“距离最近的平民生活区有多远?”
这难倒了杰弗里,他头疼地抓了抓脑袋:“我需要看了地图……才能给您准确的答案。”格里芬点头。
“这块手表你好。”格里芬说,“它能对接上我飞机内部的信号,”他报出四个数字,在杰弗里表示记住了以后,接着道,“这是飞机的自毁指令。”
杰弗里愣住。
格里芬望着他,慢慢地说:“如果真的走到了需要自毁的局面,我会给你信号。到时候,你在手表上定好爆炸的发生时间,输入口令,将表留在机舱内,然后自己躲到地下来。但是如果你没有到我的命令,那就不要轻举妄动,我不希望‘莱昂军工武力干涉希斯培鲁内乱’成为时政头条。”
杰弗里忽然觉得掌心中的这块电子表有点烫手。
“杰拉尔德少校的踪迹有暴露吗?”格里芬在他一脸敬畏研究着那块表的时候,问。
杰弗里回过神,摇头:“戈登与霍利目前更着眼于解决您,再加上东面的「十分之一」近来似乎在策划什么,他们没有对伊拉克的边界关注太多。”
“tenth「十分之一」……有动静?”格里芬的眉毛活过来了似地挑起。
“他们前阵子刚刚接管了萨拉丁之鹰在希斯培鲁中部与北部的势力范围,应该是想乘胜追击。”
只是想乘胜追击?……还是在做其它谋划?
格里芬的思绪飘去了希斯培鲁的另一端。
今天已经是他来到这里的第二天了。
在格里芬三十几年的人生里,最近几天的安宁是他有生以来从未经历过的。
虽然生命时刻受到威胁,但他第一次不用为排满的行程奔波;不用长时间盯着平板,催自己不断地画出、修改设计图稿。他不需要装得客套礼貌,可以随性地拒绝戈登的要求,即使这为他招致了一条印在脖子上的淤青是早间戈登愤怒之下的杰作,在格里芬又一次表明自己不会签署那份协议之后。
即使当时格里芬很快就将扼住他脖颈的年长者推开,但杰弗里来送早饭时告诉他,他的颈上仍然留下了五个指印。格里芬对此不以为意,暴力从不能使他妥协。戈登如果之前还意识不到这点,现在也应该知晓了。
他坐在床上,望着窗外,享受生命里难能的安静,等待着。
等待一个回应。
中午的时候,戈登再次出现。
“你绝对想不到我为你找来了什么,格里芬。”老家伙狞笑着一摆手,格里芬面无表情地望向牢房门口。
他听到了一串犹豫不决的脚步声。
一个纤弱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