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你不是超人。”格里芬说。
弗雷德不明白他的意思,也不想和他纠缠不休,意兴阑珊地回道:“所以,就更别指望我不用去各地出差,就可以将工作处理完。”
格里芬因为他冷淡的态度抿了抿唇。专机降落在停机坪,他在舱门开启前最后冲对方低声道:“我想你了。”
弗雷德那边沉默了一阵,随后,传出一声迟疑的“嗯”。
“两天后我回纽约,到时候大厦见?”格里芬紧接着问。
“大厦见。”弗雷德短促地说,听筒中传出的嗓音比平时更低沉。他刚一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徒留格里芬怔愣地面对被静音的手机。
格里芬快速检查了一遍弗雷德的定位所在。他对着屏幕上红点闪烁的位置抿了抿嘴,不予置评,穿上专机空乘为他取来的外套,整了整着装,换上了冷静沉着的面具,踏出舱门。
“谢谢您能来参加我在伦敦的上市庆祝晚宴。”驶往怀亚特位于伦敦郊外的宅邸的轿车内,褐发年轻人坐在格里芬身旁,感激地冲他笑了笑,“本来我计划只在纽约举办,但爸爸说他很久没见到父亲了,怪想念的,所以我想不如趁此机会,在伦敦加办一场,让他们俩好见上一面。”
格里芬转过一直面对车窗的脸,眉毛漫不经心地挑了挑:“他们不常碰面?”
“爸爸是这么说的。”怀亚特不太习惯对外人谈论家长,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垂头盯着自己的膝盖,“不过每个月他们至少都会在一起两三天,可能最近确实太忙了,所以没见上吧。”
发情期的约束?格里芬沉吟,不禁想到了弗雷德。
如果能标记弗雷德……他不自觉咬了咬嘴唇,发现这个念头行不通。他手边有秘书几个月前的公司体检报告,道格亲自为弗雷德做的检查,结果证实弗雷德确实如他自己所言般节了育无法被标记,身为beta,也无法标记他人。
想到这里,他忽然记起当初弗雷德提过的结扎原因。可遗传病?什么样的可遗传病?他有兴趣了解,却从没机会询问。也许
“格里芬先生?”
怀亚特将他从沉思中唤醒。格里芬侧头望向他,将褐发青年从不知该不该在他眼前挥手招魂的窘境中解救了出来。
“长途飞行后,一定很累了吧?虽然午餐已经备好了,但如果到了宅邸后您想先回房休息,不用拘束,请务必提出。”
“我不累。”格里芬简单地回道。他也确实不累,从纽约飞往伦敦,永远不曾也不会是他的最长飞行旅途。上飞机前他刚刚结束一通与弗雷德不愉快的电话交谈,争吵完后他只觉得疲力竭,几乎把飞行的六个小时都用去了睡觉,现在正是力充沛的时候。他扭过头,继续漫无目的地打量车窗外飞驰而过的乡间景色:“偶尔离开纽约散散心,倒让人神志清明。”
怀亚特微笑道:“我很高兴您喜欢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