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音的转变。
没有理由拒绝,格里芬颔首同意,目光越过怀亚特,与年轻人身后的一双淡褐色眼睛视线相接。褐眼的主人比怀亚特高出了一个头,乌黑秀发在海风和煦的吹拂下优雅地舞动。陌生男人笔直地望着他,淡褐色的眼眸犀锐且深沉,挺直高鼻下,稍显秀气的红润嘴唇慢慢绽出一个令格里芬眼熟的、生疏中透着礼貌、谦恭下掩着傲慢的微笑。
怀亚特姿态恭敬地向格里芬介绍伫立在自己身后,脊背挺拔却姿容俊美的黑发男人:“这位是基德明斯特勋爵,格洛斯特的腓特烈王子殿下。”他正准备再向身后人介绍对面的格里芬,“勋爵阁下,这位是”
“无需赘言,怀亚特。”黑发男人慢声插话进来,用礼貌的口吻包裹高高在上的态度。他盯着格里芬,向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格里芬不慌不忙地握上。“如果我说没听过格里芬莱昂先生的大名,就太妄自尊大了。”
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
格里芬同样盯着黑发男人,这个念头忽然莫名地冒出虽然他看不出来,对方与午间在借阅室时,除了着装有哪里不同。
黑发勋爵松开了握力,格里芬也撤回手。本来只是相当简单的动作,但他没料到掌心处竟然传来被对方修剪齐整的指甲轻轻划过的触感。
那双榛色的眼中划过一丝惊讶,随后,褐眼的主人给了他一个抱歉的表情,像是在为意外的发生诚挚道歉。
但格里芬无法对他示歉的笑容投以注意。
因为,他的全部心神都被掌心那稍转即逝又蔓延到心脏的瘙痒,给偷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1][2]:翻译自柏拉图的《会饮篇》
原文:"anarmyshouldbemadeupofloversandtheirloves,theywouldbetheverybestgovernorsoftheirowncity,abstainingfromalldishonour,andemulatingoneanotherinhonour;andwhenfightingateachothersside,althoughamerehandful,theywouldoveretheworld."
*晕海宁:dramamine.用于晕船晕飞机晕车的防晕止吐。不过吃了后会让人昏昏欲睡。
“想不想试试炸鱼薯条?”
弗雷德动了动脑袋,目光从手机屏幕移到枕在他腹部晒太阳的格里芬,与那双冰绿眼眸视线相接。“为什么突然想到炸鱼薯条?”他继续翻着邮件,状似不经意地问。
格里芬没回答,从弗雷德手中截下手机,用两三秒的时间扫阅完那篇不短不长的邮件以及弗雷德写到一半的回复,在秘书的肚子上翻了个身,背对阳台外的太阳,接手替弗雷德将邮件写了下去。“所以你想试试么?等到了英国以后”他边打字边避重就轻地说,但弗雷德打断了他。
“是什么让您觉得我会喜欢炸鱼薯条,老板?”手机被抢,弗雷德也没动怒。邮轮上这几日的亲密相处让他越来越习惯格里芬的自说自话。倒是格里芬莫名其妙的提问在消耗他的耐心。“最近你跟那个格鲁梅特小子走得挺近。”他压低了嗓音,上身倾覆,握着暗金发男人的下巴将他对着手机的脸转了过来。格里芬仰躺着直视他,眼睛一眨不眨,仍旧泰然冷静。
弗雷德冷淡地勾起嘴角,划出的弧度蕴着些讽刺:“这么快就吃腻了‘烧烤’,想换‘炸鱼薯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