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真朝他翻了个白眼,口型回敬:“多管闲事。”
“姨娘,你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吗?”吴真忽然问。
这一句话,把赵姨娘吓傻了。
老半天她回过神来,点头如捣蒜,跟只捧着心爱松子的小松鼠一般,舍不得撒手,“愿意愿意,姨娘这辈子,哪怕只能和萍萍一起过一天,死也都情愿了。”
她或许已经猜到,吴真有事相求。
无论吴真方才所做是真心还是假意,赵姨娘都肯为了她的萍萍释放出来的那一点点的善意,肝脑涂地。
吴真以手指抵住赵姨娘嘴巴,“以后咱们出府,三代人好好过,活得比谁都要好。”
“三……三代?”赵姨娘有点蒙蔽。
吴真执了她的手,摸摸自己的小腹,“有了。”
赵姨娘暴起,“谁的,那个混蛋是谁?!”
该怎么解释呢,吴真望了望阿桑,想让他帮忙说两句。
但赵姨娘却会错了意,她已经提起了自己的四十米大刀,“阿桑!我砍死你这龟儿子!”
阿桑刀疤懵逼脸:“……”
……
一只jūn_duì悄然而至,递上了一封请柬。
“瑶瑶,你爹爹被扣在州府了。”
“军阀戚家邀请我们去参加一个舞会,现在必须走,jūn_duì就在外面。”季氏捏紧手绢。
“他们疯了吗?”傅步瑶吃惊,“难道这个世道没人管得了他们了?”
“瑶瑶,他们拿捏着你爹,我们全府上下的命根啊。”季氏抹眼泪,“我想过了,戚家此番应该是求财,我们给就是了。”
母女俩抱头痛哭之际,兰奶妈进了来,“赵姨娘求见……跪在外面说有要事相求。”
傅步瑶乜了眼,“她能有什么事?爹平日宠幸她,现在爹出了事,还不是只有娘出头。”
这句话勾起季氏怨愤,是呀,傅二爷不是一向有事季夫人,无事赵姨娘吗?
此次遭难,还连累了她和瑶瑶。
季氏差点撕烂了手绢,“那就让她跪着,我娘俩一天不回来,就让她跪一天!”
两人准备一番,此去来回,起码要一旬有余。
母女上了刻有戚氏标志的马车,穿得人模狗样的马夫替她们准备好绣凳,撩开了帘子。
季氏有点怀疑,戚家此番真是求财?
连一个马夫的衣服,也比府里的少爷们用的面料还要考究。
傅步瑶见了马夫的脸,则如遭雷击。
回来后的很多个夜里,她都会莫名梦到那个一身长衫的俊美青年,他为救她弄得鲜血淋漓的右手,还有他坚毅的下颚。
“你还记不记得我?”傅步瑶忽然抓住马夫衣袖,伸了脸问道。
马夫眯了眼,他跟随戚渊多年,见的世面太广了,所以回忆不起这位姑娘。
不过左右是戚少帅在意的少女,以后定是少帅府女主人,巴结好才是最主要的。
所以马夫咧嘴一笑,“正是记得的,少帅对姑娘也是念念不忘。”
傅步瑶耳根一红,连忙打了头发遮住。
上了车后她才反应过来,少帅……幽州少帅戚渊,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