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是没那么多力了,哎……
他想着想着,就踱向了叶蝉,然后把她圈进了怀里。
“?”叶蝉正歪在床上小歇,被他搞得莫名其妙的,便抬眼看了看他,“怎么啦?”
“没事。”谢迟亲亲她,“来细品一下老夫老妻的生活。”
叶蝉:“……”
他们便这样老夫老妻般地躺在床上说了半天的话,叶蝉越躺越困,聊着聊着就开始打哈欠,谢迟嗤笑着又亲亲她:“你睡一会儿,我去看看父皇。”
郢山这边,冬天时到底还是太冷了,他担心父皇吃不住。
父皇的身体还不如爷爷硬朗呢。前不久他抽空去看了趟爷爷奶奶,结果正好碰上爷爷不小心把奶奶的鹦鹉给喂死了,被奶奶追得满院躲,还得他在中间劝架。
这种事,太上皇早已做不来。
不过,谢迟还没进太上皇的帐子,就看出太上皇目下一定感觉不错了。因为宫人在他的帐子外架了两个大烤架,一个烤着一只全羊,另一个烤的是一条腿,是牛腿还是什么别的腿就看不出了。
谢迟笑笑,打了帘进去,张口就道:“父皇,您可少吃这些东西。”
太上皇正喝着盏杏仁茶暖身,听见声音便回过头,不满道:“你怎么一进门就说我?”
“……我哪敢说您,是御医不让。”谢迟说着坐到了他身边,太上皇招手示意宫女给他也上了盏杏仁茶,接着道:“那是元显元晋刚给我送来的。我只尝尝,行不行?”
谢迟一哂:“行,我也没说不让您吃。”
太上皇又问:“听说她们两个的亲事定下来了?”
谢迟点头:“元显的算定下了。元晋那边,褚氏年纪还小,小蝉说可以再等等。”
“真不错。这两个孩子都不错,希望成家后也能好好的。”太上皇欣慰的满面,言罢顿了一会儿,将剩下的两口杏仁茶饮尽了,“走,陪朕出去走走。”
谢迟就陪太上皇出了帐。太上皇今天果真是神不错,走得无聊了还骑了会儿马。
他们没让宫人清道,沿途便时常会碰见朝臣或宗亲。对方下马见礼,太上皇倒懒得多做理会,只点点头,就与谢迟继续往前行去。
不过碰上谢逢的时候,他主动把谢逢叫上同行了。
谢逢心里也早已没了芥蒂,正好方才刚猎了两只兔子,就拎起来,道:“这两只兔子毛质好得很,回头着人拾干净,给太上皇做条围脖。”
“……”谢迟嗤笑着把他的手拍了下去,“血次呼啦的,快拿开。”
“哦……”谢逢便赶忙把兔子交给宫人,为了缓解尴尬,又寻了个话题说,“陛下交给臣的事,臣查得差不多了。”
“这个迟些再说。”谢迟立刻道。他可不想让太上皇知道自己被人写进了话本里,怎么想都有一种说不出的丢人。
太上皇半晌没开口,只笑听着他们说。直至谢逢告了退,他一叹:“他变回来了。”
“是。”谢迟点头,“凯旋之后,心气儿就回来了。”
太上皇欣然而道:“政治清明,手足情分也还在,你这皇帝当得不错。”
“尽力而为罢了。”谢迟坦然道,“其实登了基才知道当一国之君究竟有多少烦心事,到现在都仍怕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