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显便将夏繁歌的事情说了。
叶蝉一听,哟呵,可以啊儿子,你还开始英雄救美了?
叶蝉当即便决定,这忙得帮!
她并不太担心那宫女会不会人不好。首先她长秋宫的宫女,有一个算一个,家世都是清白的。其次,品性这事她现下担心也没用,只能日久见人心,一时半会儿不好贸然判断。
既然这样,先遂了元显的心意也没什么大不了嘛。如若当真品性不好,日后总归能慢慢瞧出来,她相信到时元显也能做出对的选择!
叶蝉便立刻着了人去调夏氏过来。夏繁歌回屋刚歇下,听说之后差点吓疯。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被长秋宫上下尊称一声大姑姑的青釉,舌头直打结:“进进进进进……进殿侍奉?!”
她进宫四年了,从来没进过椒房殿的大门!
当日晚上,叶蝉兀自躺在床上品着元显这个傻小子春心萌动而不自知的模样乐了半天。谢迟看完奏章回到长秋宫,一揭床帐就见她喜滋滋的,顿时也被带得笑出来:“自己傻开心什么呢?”
叶蝉笑瞧瞧他:“快去盥洗,一会儿躺下慢慢说。”
还卖关子?谢迟嗤笑着走了,半晌后穿着寝衣再度揭帘,躺上床就问:“到底什么事啊?”
叶蝉笑意盈面地坐起来,竹筒倒豆子般就把元显的事情给说了。
“你是没瞧见,元显那副样子可太可爱了!一脸的担心,估计自己还没察觉!”
谢迟听得也笑,但又有些犹豫:“宫女啊……”
“我查了,清白人家,而且家人就在洛安。”叶蝉吁气道,“跟那几个姑娘比,门楣是低了点。不过我想着,还是元显喜欢最重要了,毕竟是要过一辈子的人。”
一辈子如果要好好过,脾性相投是必须的。她当年的家世也没有多高,和宝亲王府的正妃胥氏、谢遇的正妃石氏比,那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可是如果把这两个人塞给谢迟,谢迟估计跟谁也不能好好过,只消说几句话便知不是一路人了。
所以,虽则叶蝉也认可门当户对的重要性,但在家世还说得过去的前提下,元显的喜欢,一定是比一味地挑高门楣更要紧!
谢迟也点了点头:“可以先瞧瞧看。元显若是真喜欢,就随他便是。”
而且元显如果真的喜欢,她就必须得是正妃。谢逢府里早年闹得那么难看,不就是因为他喜欢的那个是侧室,后来家里又给挑了个正妃入府?之后这一正一侧能在变故里摒弃前嫌,那是谢逢命好。
谢迟可不想让元显也这么糟心一场。而且,后头的几个弟弟也都拿元显当榜样呢,元显婚后的夫妻和睦十分要紧。
“人在你这儿,你也帮元显多看看吧。”他道。
叶蝉点头:“自然,我一定……”话没说完,忽闻门声吱呀一响。她下意识地噤住声往殿门口看去,透过床帐的纱帘,见刘双领疾步进了殿。
“陛下。”刘双领在床边躬身,谢迟也看过去,刘双领道,“御令卫方才来禀,说诏狱那边……出了点事,有人在饭菜里头下毒。”
这听起来不像个大事,也不太急。
谢迟眉头微锁:“明日再说便是。”
但刘双领道:“原是把下毒之人押起来治罪便是,但这事里……牵涉的双方都特殊了些,惊动了淳亲王。淳亲王想求陛下开个恩,先把凶手交给他看押。”
淳亲王就是谢逐。去年年末,七王去了,谢逐承继了他的爵位。
谢迟听得一头雾水:“究竟怎么回事?”
刘双领禀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