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嗅到了一股他在努力要当明君的味道。
选贤任能,礼贤下士。他在努力地招揽人才,努力地让臣子看到他的好。
同时,她也在努力地想当个好皇后。
谢迟便听得她说:“昨天崔夫人进宫,我劝过她了。”
“什么?”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叶蝉解释道:“劝她常带宜翁主进来陪陪父皇啊。”
谢迟一时竟有点紧张,他放下碗筷看向她:“她听了吗?”
叶蝉点点头:“算是听了吧。她也说,父皇既再不理朝政,宜翁主应该也不会沾染太多权力上的事,是该让宜翁主常来见见祖父。”
谢迟松气:“那就好。”说着又笑着一睃她的小腹,“宜翁主能常进来,咱们的女儿日后也能多个姐姐,得让一群哥哥给带野了。”
叶蝉被御医告知有孕时,大约是两个月的身孕,目下快三个月了!
夫妻两个都每天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等着,闲来无事就掰着指头数她大概该是什么时候降生。
另外叶蝉也有点担心,担心万一再来个儿子怎么办?那庵里的女尼说他们命中有个女儿,命数贵不可言,可没说真的是他一登基她就来啊!
万一……万一菩萨跟他们开个玩笑呢?
不过她这么提起时,被谢迟给呸掉了。
当时谢迟在被窝里搂着她哆嗦道:“你可放过我吧……都六个儿子了,咱们真的很需要一个女儿!”
再来一个儿子,他大概会哭。虽然孩子们教得都挺好,可是男孩子们到底野一些。尤其在元显放松下来之后,这六个不读书时全是混世小魔王,最爱干的事就是去后山上打猎,一副宫里的天地根本困不住他们的样子!
宫外,顾玉山在第二天下朝后,去叩了薛府的门。
门房的小厮一看是他,赶紧躬身请他进去。
他现在在朝中身份尊贵,薛成不让家人去求他是一回事,他登门拜访时有没有人敢拦他是另一回事。顾玉山于是顺顺利利地进了薛成所住的院子,叩了叩门,又直接进了卧房。
薛成昨天服了御医开的药后,身子清爽了些,现下刚又服完一剂。冷不丁地一抬眼看见了他,薛成漱着口呛了水。
顾玉山蕴着笑上前给他顺了顺气,然后就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薛成十分窘迫,看了他几眼,外强中干道:“顾太傅有何贵干?”
“哎,薛太傅。”顾玉山笑叹,“你那些事,我都听说了。你说你叫什么劲?咱都是读书人,平日政见不同归政见不同,你怎么还躲上我了?”
薛成扭头看着墙壁不吭声,顾玉山笑呵呵地又道:“我可不跟你计较。说起来,这么好的学生,还是你推给我的呢。”
当年,他是奉太上皇的旨了谢迟这个门生。可在那之前,薛成就让张子适去堵了他好几天的门了。他也是因此对谢迟有了几分最初好奇,好奇这年轻人到底何方神圣啊?竟然让薛成这么大力气?
但薛成还是没吭声,顾玉山碰了碰他的胳膊:“我听说陛下让张子适请你出山,你答应了吗?”
薛成深深地吸了口气,没有作答。
顾玉山了然一笑:“嘿,我就知道你没答应。”他边说边摇头,“怎么着?是因为巫蛊案时你写文章骂过我,怕我在朝上挤兑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