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就能好转不少。
……这一定不是因为她馋,一定不是!
叶蝉在心里一边想一边自顾自的笑。元晨吃着吃着,把自己吃满足了,接着就意识到吃独食不好。
他于是大方地夹起一个鸡翅递向叶蝉:“母妃尝尝!”
“嗯?”叶蝉回神,转而笑道,“你吃你的,母妃等一会儿到了时辰再用膳。”
正经用膳的时辰在半个时辰之后,谢迟带着元显元晋骑马去了,不会过来,元明元昕元晖肯定还是要过来用。按时按点用膳自然对身体更好,今天要不是元晨委屈大发了,叶蝉也不会允许他先吃。
元晨就回了筷子,自己吃起了那个鸡翅,吃了一半后他又看向青釉,奶声奶气道:“鸡翅和肉圆让厨房再备一些。大哥二哥还有父王今天骑马去了,回来之后肯定饿,肯定也想吃肉!”
青釉摒着笑先应了声诺,继而带着询问看向叶蝉。叶蝉摆摆手示意她照办,心里简直想把元晨搂过来使劲儿亲一口。
七月末,暑热逐渐消去,秋衣随风袭来。圣驾便启程回了洛安,皇宫之中重新热闹了起来。
谢迟这阵子在行宫过得逍遥,但也并没有忘了先前的事。到洛安的第二天,他就把顾玉山向他举荐的卫成业请了来。
他先前已和顾玉山细聊过卫成业的事。顾玉山说,卫成业比谢迟足足大十五岁,而且在皇帝最初提起立谢迟为储时,卫成业是反对的,所以顾玉山起初并不想让他来东宫做官。
可后来,在皇帝真立了谢迟为储之后,卫成业又写了一篇文采斐然的文章议论此事,道自己或许确有迂腐之处,身为读书人还是该为国考虑,日后愿辅佐新太子云云。
那篇文章在洛安城的读书人中引起了一些震荡,许多人觉得他胸怀坦荡。顾玉山也是因此又想起了这从前的门生,便将他加进了东宫官的名册里。
之后的这大半年里,卫成业办差算是勤勤恳恳,与顾玉山的师生情谊也又续上了。顾玉山觉得此人有学问有本事也有胸襟,又是自己的学生,自己对他算得了解,还与皇长子颇有些交情,便在与谢迟议论培养亲信之时,将他举荐给了谢迟。
于是,谢迟在见到卫成业后,颇是客气地叫了声:“师兄。”
二人接着便各自落座,促膝长谈起来。
一窗之隔的地方,几个孩子听说这个人是父王的“同门”,就都好奇地趴在窗下听上了壁脚。
一般来说,谢迟与人议事时,是决不许外头有人的,连宫人也不留。但元晨在这方面特别机灵,他无意中从书房的院墙上发现了一扇特别不起眼的窗子,就叫上哥哥们一起从那扇窗子溜了进来。
然后,谢迟不是院子里留人吗?正好方便他们大摇大摆地在里面跑。
至于那扇最方便听壁脚的窗户,则是元晖发现的。窗子所在的墙离院子的后墙也就一步之隔,当中还种着翠竹,元显他们个子高,扭头看见的就是竹叶茂盛,谁都没注意有窗。元晖的高度就刚刚好,他从竹叶的空隙抬头向斜上一望,哎,那里正合适!
六个孩子一起趴在那儿听了半晌,直到谢迟说了送客的话,六个人才哗啦啦跑开了。
接着,在宜春殿里读闲书的叶蝉便听元明神秘兮兮地跟她说:“我不喜欢父王的那个同门师兄!”
“嗯?”叶蝉放下书看向他,元明就细说了起来,他说那个人说话老气横秋的,让人觉得特别不舒服,所以他不喜欢他。
叶蝉继续盯着他,问道:“你什么时候见到的他?”谢迟总不可能见东宫官议个事,还把孩子叫上吧?
“……”元明一下子不吭气儿了,僵直在叶蝉面前,心虚得只有眼睛在转。
叶蝉顿时懂了,板起脸来杏目圆瞪:“你还学会偷听了?!”
“没……我没有!”元明矢口否认,叶蝉继续冷脸:“青釉,给我拿戒尺来!”
元明平日里在六个孩子里最勤学,所以虽然书读的不是最好,但先生也鲜少罚他。越少挨罚的孩子就往往越怕挨罚,于是元明一看叶蝉要揍他,扭头就要跑。
叶蝉一把把他拽了回来,往床上一按,掀了衣摆拽裤子。
元明吱哇乱叫,连呼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叶蝉还是接过青釉送过来的戒尺就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