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个好事,谢逢当真高兴。可这也意味着,他这当叔叔的得备两份礼。
元明出生的时候,打的长命锁花了五百两银子,元昕那时是二百两。现下这两个……太小总归是不合适的。
可府里近来确实拮据。
虽则他的兄长们,还有谢逐谢追谢迟、外加忠亲王府一直都在帮他,可最近胥氏有孕,得进补吧?产婆得请吧?乳母得提前备下吧?这就零零散散地花了不少钱。
在往前算,他一个兄长冬天时大病了一场,也花钱如流水。
另外几位庶母也都已不年轻,时常有点小病小在,都是开销。
除此之外还总有不可避的交际应酬上的开支。这方面,他从前不太在意,现在反倒更加不敢省了。因为落罪的事情,他在洛安已一度让人避之不及,再不多花钱走动,他会更加寸步难行。
可谢迟那边……
谢逢知道谢迟不在乎这些虚的,可他还是想尽份心意。
敏郡王府帮他太多了。
谢逢于是在书房里急得抓耳挠腮,南宫氏进了屋他都没察觉,她在他面前晃了晃手,他才一下回了神。
“……你怎么来了?”他莫名地有点心虚,南宫氏扯了扯嘴角:“胥姐姐说你一早就把账本要走了,愁钱了是不是?”
然后她递了两张银票给他:“二百两,我自己攒的,你先拿去用。”
谢逢:“……”他闷了半天说,“我怎么能动你的钱。”
“我的钱也是府里给的月例啊。”南宫氏说着,又递了两张给他,“这是胥姐姐的。她大着肚子不方便,让我拿给你。”
谢逢:“……”
南宫氏嗔道:“别总愁眉苦脸的。要不你立个字据,钱债肉偿?”
谢逢被她说得蓦然一笑,脸都红了:“嘴巴越来越毒!行,我今晚找你还债去。”
“今儿还是算了吧。”南宫氏啧嘴,“胥姐姐有着孕,你多哄哄她。别让我操心啊,我走了!”
南宫氏说完就轻轻松松地走了。
谢逢:“……”
他心情很复杂。两年前吧,他府里这两位还在为了他争宠呢。后来府里落难,她俩反倒关系越来越好。现在他甚至时常有种错觉,觉得她俩才是关系真好,他呢,是被她俩推来搡去哄对方高兴的道具。
谢逢对此无语凝噎,觉得是个好事吧,又笑不出来。
。
明德园里,叶蝉迎来了自生完双生子后最开心的一天!
不是因为出了月子,而是因为太医说,百岁应该能活了虽然身体还虚,如果着凉生病会比别的小孩子更危险,但是不至于随时可能断气了!
叶蝉于是大喜过望,大喜过望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