颔首应是,谢周氏看看他,又说,“不能再让她这么一个接一个地生了。”
“……我们真没想这么一个接一个地生啊。”谢迟一提这个就懊恼,长叹了口气,道,“我早就问过赵景有没有什么药能用,可赵景说,一来并非一定有效,二来伤身得很。她怀上元昕那会儿,我也问过赵景,元明元昕离得太近,是不是不生比较好,赵景说她胎像不错,道还是顺其自然生下来好。”
平常不能喝药避子,那就只能随缘怀;怀了不能堕掉,那就只能生啊!
谢周氏听他说完,却哑了半天。
她本来是想跟他说,小蝉禁不住这份儿折腾,如若他平常克制不住,不妨去找找府里的妾室。虽然那样做小蝉心里必定不舒服,可是总比一次次生孩子伤身之后早早地离世强吧?两害相权你得取其轻啊!
听他这么说完,谢周氏才意识到,他其实也早就担心过这个问题,但他根本没往妾室那儿想。
他眼里心里都装不进去其他人了,那他们的情分就比她所想的还要深,这口她没法儿开。
谢周氏闷了会儿说:“趁着太医还在,你明天请教请教太医吧。当今圣上是只钟情皇后一个,可我听说雨露均沾的皇帝也不是让个个嫔妃都生孩子,宫里必有些好的避子良方。”
谢迟一想,对啊,他怎么没想到呢!
便即刻应道:“好,我明天就请教太医!”
谢周氏点点头:“这汤行了,你端进去吧,我就回去歇着了。”
谢迟起身颔首:“奶奶慢走。”又递了个眼色示意下人赶紧搀扶。
。
卧房里,叶蝉看到谢迟亲自端着汤进来新奇了一下,然后闻出是药膳,指了指怀里的小六:“等一会儿,等他吃饱我再喝。”
“放凉了就不好了,我喂你。”谢迟坐到床边揭开砂锅盖子,叶蝉一瞧,又是鸡!
不过这回是鸡汤,而且和中午那个味道明显不一样。她于是还挺好奇味道,抱着孩子往谢迟身边凑了凑,就着他送过来的汤匙先喝了一口汤。
没什么特殊的味道,就是挺鲜的。
叶蝉咂了咂嘴:“味道不错啊,这里面放了什么药?”
谢迟迟疑了一下,含糊道:“方子上写的是……紫河车,不太清楚到底是什么。”
叶蝉点了点头,当然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只觉得这名字挺雅气的,应该是草本一类的东西?长在河边的?
看她没再追问,谢迟就猜她肯定是被名字骗住了他刚开始都被名字骗住了!后来闲来无事查了书才知道是什么!
他还连带着翻到了不少其他的药名,然后就觉得,这些大夫真会玩儿,奇奇怪怪的药材大多有个雅致的名字。
紫河车这种完全听不出是什么的就算了,书里还有种药材叫望月砂这么清新脱俗的名字,结果竟然是兔子粪!
除此之外还有,夜明砂是蝙蝠粪,五灵脂是寒号虫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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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这些之后,谢迟觉得,还好叶蝉只用吃个紫河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