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尔墩手紧攥成拳,指节发白。如此不把作为大皇子的他放在眼里,哈尔墩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屋里,银川委屈的低着头。乌恩气到:“这都快深秋了,你居然带着柳儿在湖边玩泼水!”
“还有你!”乌恩直接把跟前的凳子踢飞到侍卫队长的身上。
“一群饭桶!哈尔墩靠近你们居然不阻拦!”
柳惜音坐在床上,裹着厚厚的被子,身上还有些冷颤,脸却有些发烫,虚弱的说:
“乌恩,你别责怪他们了,我有些累,你陪陪我吧。”
乌恩对银川说“你也是大姑娘了,回去好好反省!”
手指着侍卫队长“给我滚!带着你手下的一窝蠢货自己去领罚!”
乌恩当时看见哈尔墩意图轻薄惜音,热血冲头举起弓箭就往哈尔墩太阳穴瞄准,所幸还尚存一丝理智,千钧一发之际,偏了准头。
乌恩坐在床头,让柳惜音靠在她怀里,看见柳惜音这样,满心的自责。
“柳儿,我......”
柳惜音虚弱的笑了笑:“没事的乌恩,只要你来了就好。”说完蹭了蹭身边人脖颈,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靠着。
给柳惜音喝了姜汤,可是并没什么作用,受了惊吓又落了水,等到傍晚时,昏睡中的柳惜音发起了高烧。
更糟糕的是,喝了药后非但没有起色,第二天的柳惜音直接变成了高烧昏迷。
乌恩用杀人的眼光看着给柳惜音看病的大夫:
“怎么喝了你的药病情越发严重了!”
承受不住乌恩眼光的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回答:
“二皇子,不是我的药有问题,是柳姑娘昨日受的风寒太过严重。”
大夫捏住柳惜音的下颚,看了看舌苔,又翻看眼皮查看了一番。
“二皇子不必太过担忧,虽发热严重,不过没有引发其他的病症,我开了辛温发汗的药,麻黄、桂枝、羌活这些药材对风寒最为有效。只要想办法让病人喝下,不出几日定能醒过来。”
看大夫不急不躁的承诺,乌恩缓了缓自己急躁慌乱的心“希望如你所言,要是过几天还醒不过来,你自己看着办。”
大夫走后,乌恩坐在床边呆呆的看着柳惜音。心里充满着恐惧,她害怕柳惜音的发烧变成感染,害怕此时落后的医疗治不好她心爱的人。
“我说过要保佑你长命百岁的,却总是护不好你。”
“我一直犹犹豫豫一拖再拖,总觉得时机还不成熟,其实不过是自己软弱的借口,才让哈尔墩至今还能好好的安坐在大皇子的座位上。”
她没有重罚今天的侍卫,她其实也知道,未来的西夏王,现在的大皇子,想要弟弟的一个女人,又有多少人敢去拦呢?
乌恩握住柳惜音的手。
“惜音...惜音...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
此后的几天里,乌恩一直衣不解带的照顾着昏迷的柳惜音,每天灌药也没有了旖旎的心思,只希望这药灌下去就能发挥神效,让柳惜音醒过来,骂她轻薄也好,打她一巴掌也好,只要不是现在这样静静的闭着眼躺在床上。
三天后,乌恩迅速的憔悴了下去,头发凌乱也不去梳,每天就呆呆的期盼着柳惜音能醒过来。
第四天,乌恩发现药已经灌不下去了,一碗药只能喂下三成,其他喂不进去的都从嘴里流了出来。
她把大夫叫过来,让他就在屋里呆着.
“要是......,你就跟我下去一起陪她吧,乌恩失神的看着柳惜音,幽幽的说。”
可怜的大夫,被吓的抖了一晚上。
第五天,晌午。
大夫颤抖的手几乎快要找不准柳惜音的脉搏,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强做镇定的大夫把住柳惜音的手腕,片刻后,把脉的手迟疑了一下,似是不敢确定,又反复的把手覆在柳惜音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