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毛微微一挑，就是这个小小的动作，泄漏了他此时的心思。

两人对视良久，这一次顾容夏不打算主动开口。

程修奕像是窥视到了她这个心思，在外面的警员送了两杯热茶过来以后，茶香匍匐而上。

整个办公室都有着淡淡的茶味儿。

程修奕看着她抿了一口茶，才缓缓地开口，“我当然不是普通人。”

只听这一句，顾容夏的心脏就开始扑通扑通狂跳了起来。

那种要接近真相的感觉让她无法掩饰激动的心情，然而，程修奕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只想打人。

“我是a国的警察，是打击犯罪分子的有力之人，是除暴安良，保证公民安全的警队，当然不是普通人。”

“你耍我？”

顾容夏不怒反笑，什么时候连程修奕都学会这样迂回的说话方式了？

以前的他在她记忆中，是个和霍安森那样拥有着阴险小心思的人，截然相反的。

结果现在说起话来也开始弯弯绕绕了？

“你的意思是，我变了吗？”

顾容夏眼皮一跳，把茶杯往旁边一放。

砰地一声虽然不大，但在安静的办公室里也显得有些突兀。

即使她不做这个动作，程修奕也知道，她是生气了。

“虽然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也可能是看出来了，不像我这样说，但是程sir，你不是普通人的事情，没必要和我隐瞒。”

“我和你都是一样的，我已经和你坦白了，而那个问题问出来你应该也能想得到，我是重生的。”

既然一次的坦诚他没有接受，那她就索性彻底的摊开来说。

她不信已经把人堵到了巷子底，还能被他绕开这个话题。

“所以你呢程sir，我已经坦白了我的身份，那么你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