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杀了你！”

她眼眶红红，看上去像是要哭了似的。

“怎么了？”

男人立时慌乱了一瞬，被她眼底那盈盈波光霎时搅乱了心绪。

“还是不舒服吗？那个醒酒汤是给你强灌进去的，虽然可以让你这样一觉睡到天明，但是不醒酒的话你明天起来会头非常疼。”

“霍安森！我的衣服是不是你换的？”

“……”

似是完全没有料到她会突然这么问，男人的表情怔了一瞬。

就是这个反应让顾容夏恨不能立刻再死一次。

“澡呢？澡也是你洗的？？”

“没有。”

霍安森抿了抿嘴，把门又拉开了些。

“小夏夏醒了啊？”

“你出去！你们都出去！”

酒醒了，精神也好了，但她的情绪却是失了控。

那种被他看光还任其摆布的感觉，让她只觉得屈辱难受。

还不如让她一身污糟的送回顾家别墅，管家一定会安排好女佣照顾她，帮她清洗换衣的。

而不是……

在这里被霍安森看光光了。

最重要的是，他还这样冷静寻常，像是给一只动物洗澡换衣以后的自如。

她说不清楚那份屈辱的感觉是因为霍安森帮她洗澡换衣本身，还是因为霍安森的态度这样平静。

她在期待什么，在生气什么？

顾容夏更难受了。

“哎呀，小夏夏，你在想什么呢？”

“出去，出去！！”

“安森要是帮你洗了澡换了衣服还能这么淡定吗？”

“……”

霍安森眼皮跳了跳。

“要是他能看着那样的你还没反应，不是你太丑就是他不行，显然我们小夏夏貌美如花，那就只能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