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夏从没见过爸爸真正生起的模样，但现在算是看到了。

顾远脸色铁青，本就硬朗的轮廓更是透着股狠绝的意味。

“爸，别意气用事，他们犯了法，就从法律手段制裁他们，程sir已经来看过我，也和我说过了，犯人已经绳之以法。”

“那霍安森呢？”

顾远只关心这个。

“我也不知道。”

顾容夏摇了摇头，从受伤起到现在也才过了一两天，别说知道外面的消息，她连微博都没有登录过。

不过即使上了微博，她也不屑去霍安森那里看她的反应。

无论是霍安森道歉也好，粉丝管理一下也好，那都是马后炮。

但凡在她变成众矢之之前，他稍微说过一句话，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霍安森在这点上，已经做得足够完美。

粉丝团体甚至早就严阵以待，可以偶尔小小示威，但绝不能做出任何伤害人的事情。

她的记忆，在程修奕的命令中消失得七七八八，而最重要的那个始作俑者，她更是毫无印象。

而笔录里关于她的记录，也没有过aaron的痕迹，只有霍安森粉丝的头衔。

“反正这事不是他来主导，但是因他而起，该还的礼，我也会还。”

爸爸的话听上去还是客客气气，可语气却是带着让人后怕的意味。

顾容夏知道，爸爸是真的生气了。

其实这种被父母偶尔保护着的感觉，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