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
颜开平却强硬的捂住了颜绪的脸,颜绪连一眼都没有看到江信恪。
“非常感谢江先生救了我弟弟,应该是咱们两个,后会有期。”
他看向江信恪的眼神像一头准备杀戮的野兽。
直到上了车,颜开平才将充满自己味道的大衣拨开,露出颜绪布满泪痕的脸。他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眼泪,他脆弱的如同烈日下被曝晒的雪人。
颜绪痛恨自己的软弱和卑微,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坚强一些,即便被人掌控了命运,却不会被人轻易的操纵情绪。可是他的筋骨都被无情抽掉,成了一只任人玩弄的提线木偶。
颜开平用粗糙的指腹抹掉他的眼泪,激烈的与他唇齿交缠,他用充满烟味的舌侵犯颜绪的口腔,用牙齿撕咬他逃避的软舌,吮`吸他嘴里甜蜜也苦涩的唾液,直到将颜绪吻得开始剧烈咳嗽才离开他的唇。
他抵着他的额头,将他的名字含在唇边:“绪绪,绪绪,绪绪……”
像是含着一粒会融化的珍珠。
颜开平高挺的鼻尖和冒了头的胡茬摩挲在他细嫩的皮肤,直至那敏感的肌肤变得通红。
然而颜绪却下意识的躲着他,推拒着他的胸膛。他不愿意与颜开平亲密,情人之间一旦有了隔阂,那每一次津液的交换都会变成负担。
颜绪的反应似乎是证实了自己的担忧。
“他对你做了什么?”对他的想法毫无察觉的颜开平,猛地一口咬上颜绪突出的喉结,“嗯?他是不是碰过你了!?”他压抑着痛苦低低的嘶吼。
他其实应该换一种委婉的方式,才不会令现在备受伤害的颜绪痛苦,但是他却难以压抑自己的愤怒,他愤怒自己的疏忽大意,愤怒江信恪的人兽不如,还愤怒颜绪太过诱人。
听了这句话的颜绪脑子嗡了一下,本还在自怨自艾的他突然清醒过来!他猛地推开颜开平埋在他颈子上的头,只听砰得一声响,颜开平的后脑勺撞上了后椅背。
“没有!”颜绪愤怒的喊道,“江先生跟你不一样!他是个好人!”
被一掌推倒在真皮座椅中的颜开平,姿势有点狼狈。然而他现在顾不得姿势狼狈的问题。
此时的他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他的眼睛从来没这么大过,颜绪想,颜开平的眼睛一直细长如柳叶,现在这柳叶却突然变成了铜铃!这是开了眼角还是怎么的?
只见那铜铃的主人五官扭曲,跟地狱罗刹似的指着他的鼻子,几乎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样子:“他是好人?他跟我不一样?你他妈再给我说一遍!?”
颜绪从来没见过颜开平这样失态、这样直接表达愤怒的时候。他的二哥总是那么稳,他的笑是有度的,他的怒也是有度的,他总是很好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维持着自己泰山崩于前而不乱的帝王形象。现在颜绪发现自己可能触了一块儿惊天大雷,他有些害怕,然而自己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竟然真的重复了一遍:
“江先生是个非常正直又温柔的人,他怎么可能跟你一样……”
“跟我一样怎么样?”颜开平怒气滔天的拍了一掌座椅,声音拔高了八度,“跟我一样你!?”
颜绪气得浑身发抖:“江先生可不会……”
颜开平一把捏住了颜绪的两腮,力道大得很快在他脸上留下了淤青:“你跟江信恪呆了不到一天,就被他灌了迷魂汤,脑子不清醒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