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半白的男子甩了甩手上的水,他身边涂着黑色唇膏的女子便马上递过毛巾。
“在今天这样高兴的日子见血,”那男人满含歉意的看向伫立在一边的江津国,“让你扫兴了吧!”
身材魁梧的江津国却紧张的低下头,从来都是嚣张狂妄的他在男人面前显得无比卑微:“父亲大人说这样的话是在折煞我!该说道歉的人是我,还要劳您亲自动手。”他余光瞄向趴在地上的尸体,那人是警方打进自己内部的卧底。今天如果不是义父亲自出马做诱饵,一时半刻真的捉不住他。
男人温柔的揉了揉江津国的头:“乖孩子,你也知道自己做错了?”
江津国头也不敢抬,冷汗扑簌簌往下滴:“请义父责罚。”
那男人轻笑一声:“今天就算了,你毕竟是寿星。明天去赵姝那里领五十鞭子,以后张长记性,不要随随便便就着了警方的道。”
江津国擦了擦汗:“谢义父宽宏……”
赵姝从手下那里接过墨蓝色大衣外套,轻轻披到男人宽阔的后背:“父亲大人,外面寒气有些重,您还是披着大衣吧!”
男人轻拍了一下赵姝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示意自己明白,便缓缓走出门外。
********
颜绪在整个社交圈毫无名气,一开始那些美女看见他时表现都有些冷淡,虽然他长了一副令人移不开眼睛的漂亮面孔,但今晚她们的主要目的还是钓金主。直到颜绪说他是云海的老总,颜开平的四弟,她们才纷纷围拢上来,与他暧昧调情。
原本还很雀跃的颜绪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他推开了那些缠绕在颈子上的玉臂,也推开了凑上来的酥胸,独自一个人踱到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找了一圈合作商却未果的许仙回来寻他,却只看到他端着高脚杯喝葡萄酒,出神的看着面前的酒池肉林。
“没找到?”颜绪看他悻悻而归,一屁股坐到他旁边。
“没有,他可能没来。”许仙失望的叹了口气,“四爷,怎么不过去玩儿了?”
颜绪喝得微醺,脸色绯红,神志却非常清醒,似笑非笑的样子:“不敢玩儿。”
许仙扶额:“放心,我不会给颜先生打小报告的。”
颜绪也笑了,用虚软的手支着头:“我知道。”
许仙看他有些醉了,便去夺他手中的酒杯:“四爷,别喝了。颜先生吩咐过,您不能沾酒。”颜绪用头孢混着酒自杀过一次之后,便再也没有沾过一滴杜康。即便是现在有了应酬,也都是许仙给他挡下,而他只是喝点白开水。
然而颜绪却晃过了他的手:“别,让我醉一回吧,许仙,我又现不了原形,吃不了你的。”
“你是吃不了,法海会吃了我的!”许仙才不管他的央求,仍旧夺过了他的酒,泼到了地上。
颜绪有些寥落的看着那满地的酒渍,无奈的笑了声:“你看,我名义上是你的老总,却连一口酒都做不了主。”
“……除了这个,你都能做主。”
“哦,我做主。”颜绪喃喃的重复这句话,“我做主吗?”
颜绪突然想起自己大二的时候,去的法院实习。某一天,有个老太太坐在法院门口哭。他跑过去问她出了什么事,那老太太便抓着他的手说,能不能帮她给法院求求情,让法院做主判她的女儿女婿离婚。
那个老太太一边哭一边说,她的女儿总是被家暴,有一次被打得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