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状况……”
颜开平打开那牛皮纸袋,掏出厚厚的全德文的检查结果,翻着看了看:“……这结果……”
郑一河叹了一口气,神情也很低落:“子成活率是0。对方是这方面世界最权威的实验室,说已经太晚了,如果您早几年或许还有可能进行人工授,但是现在……他们也感到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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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狗血了,你们万万不要跟我讲科(医)学!
18
颜开平翻弄材料的手僵在半空。
他踱到书房的一角抽烟,望着窗外黑漆漆的的山林以及昏黄的路灯。大概有四十几分钟的时间,他是在烟雾缭绕的静默中度过的。
颜开平身后的郑一河不知如何安慰他,也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无法安慰到他当令人失望的结果摊开在当事人面前,总是要给对方一些独自缓冲的时间。
颜开平感到一阵强烈的失望感向他袭来。这样令人失望的检查报告并不是第一份。三年前,颜开平38岁的时候,他交往的一个女人声称自己怀了孕,这种事情他并非第一次遇到,以前也发生过两次。颜开平并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只要孩子是他的,他肯定是支持对方生下来的但那两个孩子却都不是他的。
年轻时,他以为自己安全措施做得好,所以从来没有失过手,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有点问题。
而且他早已经到了需要培养继承人的年纪。
颜开平听说那女人怀了孕,第一件事做的便是要求对方进行羊水穿刺验dna。结果很快出来仍旧与他没有血缘关系。
那一刻颜开平觉得失望透顶。他隐隐得察觉到,自己一定是有问题的。国内的权威机构,国外的顶级医院,他都去过,但是每家给出的答案都是一致的:来得太晚了,生育可能性为0。
本就因为颜绪的事情而心情躁动难安的颜开平,此刻好像跳进了墨水池子,整个人都染上了浓郁的黑色。
郑一河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宽慰他:“颜先生,您不必失望,我知道还有一家在这方面很专业的机构,说不定可以帮到您。”
颜开平长长的吐出一口烟,望着窗玻璃上浓眉紧锁的自己的倒影眉心中一道深深的竖纹。
颜绪如果看到,一定会伸出手将这竖纹抹平,抹去他一脸戾气和阴郁。
颜开平阖上双眼,下意识的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眉心。他突然想起什么,用被烟熏哑了的嗓子问郑一河:“郑叔,你刚才说,我母亲耳后也有两颗红痣?”
郑一河不知颜开平为何会突然将话题转移到这上面来:“是的,老夫人也是在同一个位置,长了跟小四爷一模一样的红痣。”
颜开平揉着眉心嗯了一声,接着问道:“颜绪母亲死的时候,你是否在场,还有印象吗?”
“唉,他母亲……”郑一河想了想,颜绪母亲一直没有被去世的老爷承认,只能算是外面养的一个小情妇。他想称呼她为四夫人,又觉得这样的称呼似乎不太合适,便只好称她为小四爷母亲,“他母亲去世的很突然。颜先生当时在外留学,可能不清楚,一开始大夫人并不知道小四爷母亲怀了孕,直到她进了产房,才得到消息赶过来。大夫人带着一群人,跟老爷在产房外吵得不可开交,您知道,老爷一向是最害怕大夫人的,他被逼得没有办法,保证绝对不会将小四爷认回来,才平息了这场风波。没想到小四爷刚一生下来,他母亲便突然出现羊水栓塞,没抢救过来……”
“也就是说,颜绪一生下来就给送走了,什么鉴定都没做?”
郑一河一愣:“您说的鉴定是指……”
颜开平的目光无比深沉:“亲子鉴定。”
郑一河答道:“哦,这个,这个我倒不清楚,但当时确实是人荒马乱,不仅有大夫人闹事,又要处理小四爷母亲后事,还要联系养人,所以当时可能真的没人想起要做这些……颜先生怎么突然问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