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青默默地道,“我已经嫁给将军,你是他的祖母,自然也是我的祖母。”
老夫人一噎,目光冷冷地看着他艳丽的容貌,“一个男子长成如此,难怪祸害了我家飞儿!”
宇文飞皱了皱眉,“祖母,一切不关子青之事,是孙儿先动的心,也是孙儿逼迫他嫁进宇文家。”
见他如此护着苏子青,老夫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住口,枉你曾为一国之将,在沙场上奋勇杀敌受世人尊崇,到头来竟被男色所迷惑妄了一世英明,怪只怪我年老糊涂当年太娇惯你,才让你会犯下今日的错误!”
“老夫人……你的拐杖。”捧着拐杖回来的丫鬟战战兢兢地递了过去。
老夫人一把拿过,指着宇文飞道,“跪下!”
宇文飞不跪,“孙子无错,为何要跪?”
“跪下,我要你跪下!”老夫人竖着拐杖敲着地面,已气得脸色铁青。
宇文飞怕她才恢复身体会受不住,只好跪了下来。老夫人抬起拐杖狠狠地打到他身上,“你还无错?你大逆不道。”
又一杖下来,“你枉为人子!”
一杖杖落下来,苏子青看得心惊胆战,哪怕知道宇文飞还能承受得住,却已痛在心中,求道,“祖母,求你别打了。”
老夫人喘了口气,“他若不应我纳妾,我今日必要在列祖列宗面前打得他悔过!”
宇文飞依然挺直着身躯道,振振地道,“孙儿没有做错事,无法改,也无需悔!”
“逆子!逆子!”老夫人气得手发抖,用尽全力挥出拐杖!
苏子青眼见无法阻止,就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宇文飞一慌却已经来不及护他,一棍沉闷之声就落在他单薄的背上。
“呃!”苏子青吃痛叫了出来,原来这一杖这么疼。
老夫人忙回手,眼里闪过一心疼不忍下意识地上前,却马上回神过来怒视着道,“你非我宇文家子孙,走开!”
“不,我是!”苏子青强撑起身体,因疼痛抖着渐渐发白的双唇道,“祖母,我与将军成亲那日已经冠上宇文的姓氏。”
“子青,让你受苦了。”宇文飞心疼地抱住他,亲了亲他的眼角。
苏子青虚弱地笑了笑,“将军莫要拦我,你所受的痛楚,子青与你一体本也该承受才是,夫妻之间不正是如此么。”
“子青……”宇文飞猛然抬起头道,坚定地道,“祖母,你莫要再打,子青若有些什么,我便抛去姓氏,不做宇文家孙就是!”
“你!不孝子孙!”老夫人还想再打,但看到苏子青惨白的面容亦不肯让开时,想起他用心照顾自己那段日子,到底于心不忍。将拐杖狠狠地摔到地上,“你们就给我跪在列祖列宗面前诚心悔过吧!”
一旁的翠儿早就抽泣起来,老夫人瞪着她,“哭什么哭,难道是我死了么?”
“老夫人,奴婢不敢。”翠儿跪在地上,流着眼泪叩头道,“奴婢只是心疼公子和将军。老夫人,公子和将军是真心相爱的,求您老人家大慈大悲不要拆散他们。”
“我若怜他们,列祖列宗怎么看我,世人又怎么看待他们!”老夫人又何尝是铁石心肠,她浑浊的眼里闪着泪水,回头望着祠堂之上的牌位闭上眸子再睁开,就对丫鬟们道,“三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