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梓鸣的意识终于是彻底消失在了系统大厅,开始返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去。
而至于,他现实世界中的身体,到底是已经被判定脑死亡火化,埋葬了,还是被作为植物人一样保存在了那里,机械式的活着……
就连贺梓鸣自己也是弄不清楚的。
能够做出这个抉择的只有他法律意义上的第一也是唯一亲属江泽晟。
可江泽晟究竟会怎么选呢?
贺梓鸣自己也是不甚清楚。
贺梓鸣再次有些许意识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是云里雾里,不知今夕是何朝了。他想要睁开眼睛,看看东西,动一动……但却怎么都睁不开,动不了……
他每天只能听到一个让他感到十分熟悉,清冷却并不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的说话,有时会给他像哄孩子一样的讲故事,有时会给他读诗,唱儿歌……莫名的,那声音让贺梓鸣感到了很温暖,很眷念的感觉。
贺梓鸣所不能动的每一天,都是渴盼着,期待着那声音到来,陪伴的,每当那声音走了,他就会感到很孤寂,很不高兴。
这一天,贺梓鸣等了很久这声音的主人都没有来,让贺梓鸣感到了很不高兴。
贺梓鸣等了许久,好不容易等来了那个让他眷念的声音,但却是伴随着另一个女声出现的。
贺梓鸣一下子更不高兴。
“你到底要荒诞到什么时候?贺梓鸣他已经死了,他被医生宣布脑死亡了,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你一次又一次的让催眠医生,把你的意识送进他的意识层里,试图唤醒他的意识,接连上百次,有时几天,有时十几天,他没有醒,你的神却越来越衰弱,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你知不知道你是个一直存在着神方面问题的病人啊。”年长的女性嗓音用数落的口吻,对着那让他眷念的声音:“他活着的时候,也不见你们如何恩爱?他现在已经死了,你又在折腾些什么?”
贺梓鸣是谁?
已经脑死亡,永远也不会醒来又是什么意思?
贺梓鸣不懂,也不知道这个女声在说些什么,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静默地听着。
“滥用致幻剂成瘾,你以为你有几条命可以这么作?你以为你用了致幻剂,就可以再次看到他吗?我告诉你,那全是你的幻觉,他已经死了。江泽晟!”那女声一直滔滔不绝的数落着那让贺梓鸣眷念声音的主人。
那声音的主人都甚少回嘴,只在那女人说贺梓鸣已经死了的时候,悲哀而又坚定的纠正:“不,他没有死,他一定会再次醒过来。”
年轻男子的声音透着一股深沉内敛的哀伤。
让贺梓鸣紧跟着心里就是不自觉一疼,想要去抱抱他,哄哄他。
贺梓鸣想,这声音的主人于他而言一定是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否则,他又怎会如此心疼他呢?
“他已经被医生宣判脑死亡了,你知道什么叫做脑死亡吗?那就是他早就已经死了,现在躺在这里的呼吸着的活着的,不过就是一具还会呼吸的尸体而已,只要氧气罩一拔,这身体就会和他的灵魂一起死去。”那疑似男人母亲的女子激烈的纠正着男子。
那声音的主人仍是执拗的纠正:“那是医生诊断错了,他只是暂时睡着了而已。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