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
“那你该揉自己的,为什么要来揉我的头发?”
叶慎之拿着一只笔写写画画,“因为文文的头发乱了比较可爱。”
苏文:……
我还要谢谢你么?
头发乱也不能就这么离开,苏文憋着气坐在一旁,有一下没一下的去碰茶盏,发出闹人的声响,苏文挑衅的去看叶慎之,可是他却是低头认真得很。
坐一会,终究没有耐心,苏文起身绕过书案,就要走到叶慎之旁边。
叶慎之抬头看见了苏文的动作,没阻止,笔尖在砚台里轻蘸了一下,又垂首画了起来。
是的,叶慎之在画画,苏文走到椅子旁,从他的斜后方看去,莹白光净的白鹿纸上是一个粗粗描绘的小姑娘,神态逼真,形容可爱,一头鸡窝般的乱发更为她增添了趣味。
叶慎之搁笔,移开镇纸,先自己端详了片刻才扭头看苏文,“怎么样,像你吗?”
像,怎么不像,叶慎之就是个全才,字画都堪称一绝,他画的小像怎么会不像呢,就是有了鸡窝也是像的。
苏文瘪嘴,可怜兮兮的看着叶慎之,将欲哭无泪演到了极致。
叶慎之又将苏文的头发揉了一把,微微笑道,“别太感动,改天我让人裱起来送给你。”
苏文垂首翻个白眼,抬头呵呵道,“我谢谢表哥。”
叶慎之浅笑不语。
“表哥,你画也画了,该给表妹梳头了吧。”苏文歪着脑袋,“这么出去,我明天就不能出来见人了。”
叶慎之认真的看着苏文,“我只会男子的发髻,你这样两个包包的我不会。”
“我不管。这样子出去人家会笑话我的,进来的时候好好的,出去时就乱了,到时候下人们传你欺负我,看你怎么办?”苏文努努嘴,有恃无恐道。
苏文说的欺负指的是男女之间,她十二岁了,大周女孩出嫁得早的话十三四岁就可以了,有人会传闲话不是不可能,只是苏文没那么在意就是了,这么说也是为了打趣叶慎之。
可她在叶慎之眼里就跟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一样,且因为这两年被亏待了,身子没有发育起来,胸前还是一马平川,看不出半点大姑娘的特征。
听到苏文说欺负,他轻笑一声,嘴角勾起,眉目柔和,“欺负了你又怎么样。”
虽然这样说,叶慎之还是走到了苏文的后面,书房里没有疏篦,他便用手顺苏文的头发。
她头发长得极好,又黑又顺又多,轻轻一握住,像是握住了一块温润的玉石。叶慎之手不自觉的在头发上多撩了几次,心里暗道,难怪他喜欢揉头发,是这头发摸起来太舒服了。
感受到叶慎之的手指从她的发间滑过,触到了头皮,有一点点的痒意,然后这点痒意好像顺着脑袋里的血管,流到了心口处,麻麻地,酸酸的,让人不由自主的轻哼一声。
苏文装作不舒服的动了动,“你手别太轻了,会痒的。”
“小丫头哪里那么多的要求?”
叶慎之按住苏文的肩头,将碎发认认真真的理顺,握住一大把头发束在头顶后,后颈处总是掩藏在头发下面的嫩白肌肤就这么闯入叶慎之的眸底,又白又,像一块一压就会出水的豆腐,诱惑着让人去毁灭。
*
细细绵绵的雨落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