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不碰你。”
“……闭嘴!”
乌尔从善如流地睡了下来,却没有闭眼,默默地看著索玛。索玛紧闭双眼,极小幅度地做了个祈祷的动作,嘴唇翕张或许是在向上帝诉说什麽。片刻後,缓缓松开了宝剑,他重新躺了下来。
被吓成这样,远远不是怕黑这麽简单了吧……
乌尔耸了耸肩,皇室人的毛病可真多。
第二日,索玛是最早醒来的那一个。从波利国来找乌尔的一路上,他都睡得不太好。其中不乏对波利国安危的忧虑。而现在又多了一重顾虑──那个被传成神话的邪恶法师真的如传说那般强大吗?他会不会选错了路?他离开国家已经将近十天了,即使乌尔有能力解救他们,等他赶回去会不会来不及了呢?
乌尔点燃的火焰未曾熄灭,一直在离他一尺远的地方静静地跳动。他看了一眼,洞口隐隐透光进来。他坐起了身,去乌尔放行李的花苞里翻找。他从里面找到一件自己能穿的衬衣,解开睡袍丢进花苞。正打算悄悄换上衬衣时,背後响起了巫师慵懒的声音。
“早上好,亲爱的。”
索玛吓得一抖,那声音离他才两步远。这家夥走路没声音吗!
下一刻,巫师的手已经搭到他赤裸的肩上,整个人从背後贴上来。
“不来个早安吻吗?”
索玛压抑著揍翻他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洗漱。”顿了顿,“离我远点!”
乌尔无奈地耸耸肩,自来熟地接过索玛手中的衬衣,服侍他穿上。索玛默许了他的行为,他又得寸进尺地从背後帮他把扣子一颗颗扣上,顺便吃了两把豆腐。而後抬手在空中画了一道符,从里头拿出一套洗具道,笑道,“愿服侍殿下。”
索玛冷冷道,“敬谢不敏。”自己抓过洗具洗漱。
乌尔非但不生气,反而心情大好,笑吟吟道,“殿下,你真可爱。”
索玛头一次被人形容可爱,在心里嗤之以鼻,并不打算理会乌尔的胡言乱语。
乌尔洗漱後,又问了一遍,“早安吻?”
索玛,“……”
索玛心想他到底是有多执著,站在那里没有动。乌尔善解人意地自己走过来,微侧过头慢慢靠近。索玛触到乌尔的目光,看到乌尔狡黠的双目好似两颗绿宝石。那双眼睛在靠近他的时候微微半闭,睫毛下露出的两抹绿色透露出些许温存的感觉。索玛一时犹豫,没有拒绝。乌尔将双唇贴上了索玛的嘴唇,给了他浅浅一吻。
“殿下,你的嘴唇真漂亮。”
乌尔又说了一遍。
索玛无法理解什麽叫嘴唇漂亮,做出了世上最不解风情的反应──抬手擦了擦嘴唇。
乌尔,“……”
乌尔伤心地说,“你这是在嫌弃我吗殿下?”
索玛决定不回答这个问题,继续不解风情地问道,“你打算如何弄到那些虫卵?要用多久?”说起正经事,乌尔也敛了“伤心”的表情,道,“这里的树人在武力上不足为惧。麻烦的是,他们都是些老奸巨猾的老不死。如果知道我们要找的东西,会藏起来然後漫天要价。到时候他们能在整片林子里搞猫腻,会很麻烦。总不见得砍掉每一棵树不是吗?”
乌尔最讨厌麻烦。
索玛,“所以,你昨晚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