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把所有的力都放在了调酒上,言生会坐在她面前,看她小心地计算盎司数,飞快地磨着冰块,轻巧地晃动摇酒壶。
言生喜欢听那些冰块撞击的清脆响声。
选着基酒,莉莉丝捏了一块冰块喂给了言生,“现在吃会凉吗?”
“不会。”言生笑着摇头,迫不及待想喝一杯粉色的鸡尾酒,用手指了指。
“没做好呢,”莉莉丝好笑地看着她,耸了耸肩,端起来凑到言生嘴边,“只能尝一口。”
言生抿了一下,不是很好喝。
“对了,言生,”莉莉丝弯腰,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没有拆封的酒,放在了言生的面前问她,“你有一半的墨西哥血统对吧?”
言生突然感觉不到嘴里的冰块有任何的凉意。
“你一定喝过最好的龙舌兰酒,”莉莉丝有些兴奋,“你尝一下这个。”
往事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
言生闭了闭眼睛,听到了已经遗忘很久的声音,还有湿润的气息,那双眼睛。
“那我也是墨西哥人了”。
轻轻的笑声。
江轻洗。
“言生?”
言生睁开眼睛,看到了莉莉丝放大的脸,有些担忧,“你突然晃了一下,我以为你睡着了。”
一切都消失了。
“没有,”言生挤出了笑,“冰块太凉了。”
“好吧,”女孩已经开了酒瓶,倒了两杯,把其中一杯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推到了言生的面前。
酒杯停下来的时候,言生突然产生了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干杯。”
“干杯。”
她们一口喝完,开始剧烈地咳嗽,看着对方笑出了眼泪。
第二天她们一起出去,想在冬天之前最后一次野餐。
两人在河边走了一会儿,看鹅妈妈带着鹅宝宝浮在水面上晃啊晃,莉莉丝从来不牵言生的手,但是她喜欢亲吻言生的脸颊,被柔软的嘴唇触碰的时候,言生还是会条件性地红了耳朵。莉莉丝笑的时候,言生会用双手拍拍脸,仿佛可以把那些颜色拍掉。
她们停下来,身旁的树上坐着一只啄木鸟,看着一片叶子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