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委屈屈的声音。 “医生建议我把多余的器官切除。本来我体内的雌性激素就大于雄性激素,切除…之后,就不会再分泌多余的雄性激素了。我要做的手术就是这个。”
言生一口气说完后,也没有抬头,挪动了一下腿,希望江轻洗觉得自己要睡觉了。
“哦……哦。”
女人迟钝地应着,小孩的脑袋快低到胸口了,看起来非常的落寞。她刚准备开口,看到了小孩突然掉落在浴袍上的眼泪。
好像心脏被拧了一下,江轻洗很少这么难过。从潜意识里,言生其实一直待在她的保护范围内,就像没皮没脸的傅青青,都是需要自己的小孩。只不过一个擅长明目张胆地讨要自己的喜爱,另一个只是安静地站着,朝自己乖乖地眯眼睛。曾经看着她们笑就满足了,那些晃晃悠悠的岁月也都是过往了,好像昨天言生还拉着自己黏黏糊糊地喊“姐姐”,等自己回过神的时候,小孩坐在自己面前掉眼泪。
真是太难受了。
江轻洗叹了口气,把言生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看起来还挺高的个子,抱在怀里轻易就抱了个满怀。紧胳膊的时候,感受到了言生没什么硬度的骨骼,一点都不硌人,就像言生的性子,不去轻易招惹别人的注意。她的手放在了言生的脑袋后面,慢慢地抚摸,又托住了她的脖颈。不规则的发尾贴住了手心,还是湿的。
一个人的时候,言生都在想什么呢?以这样的身份长大会不会很幸苦?小孩上初中之后就疏远自己是因为开始发育所以自卑吗?
江轻洗乱七八糟地想着以前的事情,越想越自责。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主动关心过言生。
小时候的言生给自己藏过冰激凌,藏过糖葫芦,藏过棉花糖。那时候自己被小姨管的严。高中学习忙的时候,言生知道自己喜欢玩雪又没空出门,就挖了一大盆雪眼巴巴地坐在家门口等自己,被傅青青嘲笑了之后,又委屈地把雪带回家藏在冰箱里。后来言妈妈乐不可支地讲给自己听,言生只是看看自己,朝自己笑。
再然后,就疏远了。
江轻洗的手移到了言生的后腰轻轻摩挲,默默地想曾经的琐事。怀里的小孩还有点抽噎,断断续续地蹭自己。
直到江轻洗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隔着浴袍顶到了自己的小腹。
风月场上走过的女人瞬间从回忆中走了出来,艰难地将小孩从自己的怀里扒出来。
小孩也不蹭了,脸有点红,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
江轻洗抿了抿嘴,想着说点什么,吞咽了一下,假装镇定地开口,“会……不舒服吗?”
这是什么事,怎么会把小孩摸出反应了呢。言生不懂事,自己应该注意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