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男人的肩膀,医生仿佛困倦也像是无奈地对他轻言细语。
肖腾摇了摇头。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投向了华泽元。
见李先不走,他反而出言相劝:“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放不下他,你应该了解。就是打死我,现在我也不能离开他,他也许并不需要我,但是我必须在他身边。你放心,我已经尽量不去痛恨他不去责怪自己,既然已经发生,就必须面对。如果他不愿意,那麽我替他面对一切。”
话说到这个份上,无需再去含蓄地或者善意地劝解,李先只说了句‘有事叫我’,便退了出去,把空间让给了他们两个。
床上的男人睡得很沈很沈,似乎再也不会醒来,仿佛这样什麽都不知道地睡著对他来说是再仁慈不过的安稳。
只是因为高热两颊绯红,微启的嘴唇极度干裂,见状肖腾含了口葡萄糖水,温柔很温柔地吻住他嘴角渡了进去。在肌肤相触的时候,他激动不已,落泪的冲动如暴风骤雨来得很急,仿佛所有的感情都被唤醒,却又因为男人的毫无反应而倍感颓丧和可惜。这是怎样的失而复得?在他从地狱门口转了一圈回来时被华泽元再度遇见,那个男人是否也有过同样的心情?如果必须同生死共患难才能叫人懂得真情可贵,幸福不易,那他宁愿一辈子懵懂如斯。
一次又一次的重逢带来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一次又一次的诀别不断抹煞著他们之间仅剩的安慰。爱情的阴谋论,谁又能看得透彻?就算是置死地而後生到头来也不过重入轮回,爱情的五指山究竟困死过多少人,情根深种万般缠绵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後竟然找不出一个像样的理由来宽慰自己这麽多年的坚持和爱恋。
肖腾叹息一声,用指腹轻抚著他紧皱的眉头,印象中,男人很少将眉撑平、放开过,是不是自己老惹他伤心而让他习惯成自然了?一时间心无比酸楚,肖腾不知如何是好般地,在他的嘴角上细细地吻著。为什麽要这麽固执,为什麽要伤害自己?有什麽气往他身上使不就好了?有什麽心事说给他听,有必要掩著藏著?
“我知道你想听我说什麽,只要你现在醒过来,睁开眼睛,就能得到我的承诺。难道你不想要麽?”肖腾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样软软地哄著他,希望从未有过的深情能够打动他。如果允许,他可以把下辈子的感情都一并支付,倘若他愿意听,全世界的甜言蜜语他都能够到手拈来,在他耳边全都真挚地过一遍。
两人挨得很近很近,仿佛整个宇宙被浓缩成一个小小世界,纯粹干净得令人心动。这个世界里,只有他们的呼吸交缠著你侬我侬,只有彼此的心跳相互追逐著,任何一丝杂质都无法侵入。
昏迷中的华泽元似乎感到了什麽,身体微微一动,他身边的男人欣喜若狂,几乎跳起来,紧紧握住了他的手,目光灼灼,眼里难掩紧张和兴奋。可是病人并没顺理成章、如他所愿地醒来而突然打起猛烈的寒战,脸色苍白至透明几乎要消失般,嘴唇顿时变得化脓似的乌紫,身体一边剧烈颤抖一边狠狠地蜷了起来。
肖腾吓得脸色全无,不知所措、几乎要崩溃地转头朝门口大吼:“李先!李先!!”
现在发布个公告:偶最饥渴的儿子华华给自己拳交时不慎,导致深度昏迷生活不能自理,搞不好马上就会挂了,说不定下章就是大结局,同志们做好心理准备……(¯¯)3
众人:pia死你个狗日的!┌n┐()┌n┐
放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