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没他罩铁定死翘翘,不料最讨厌麻烦,特别是对宠物有些过敏的华泽元,竟然如此厚道,不仅留了他的猫一条小命,还给人家养胖了。
吴萱听见脚步声,抬起头:“华大哥他怎麽了?”
肖腾笑:“没事,他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所以脾气有时会忍不住。”
“我发现你好像老是开罪人家。”
肖腾手一摊,笑呵呵地:“我有病嘛。”
“哦。”女孩低下头,看著小猫伸出舌头不亦乐乎地卷著自己的手指,“对了,今早你怎麽从华大哥那里出来啊?你的房间不是在那边吗?”
肖腾偷偷吐了吐舌头:“大概是梦游。”
吴萱站起来,白了他一眼,对他敬而远之,碎碎念地消失了:“太可怕了……”
华泽元被男人弄回卧室睡了会,半途醒了,但人还是恍惚,便倒下又睡。
床很大,也很软,轻而易举就能睡得很好。被子里的温度很浓,感觉快把自己捂得蒸发了,於是掀开了一点,不料让他眯著的眼憋见一个苗条的身影,他想也没想,就用干燥的喉咙大大嘀咕了声:“出去。”
然後凌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门令他安心地关上了,隔绝了纷乱的光线。
再度醒来,不知是什麽时候,只见桌上摆著一杯牛奶。抱著欲裂的头,才想起,是刚才被他误解而已经冷却了的心意。
华泽元发现这几天,男人把他管得越来越厉害了。
他最爱喝的咖啡和浓茶被彻底杜绝,用牛奶和开水代替,重口味的菜品全都换作清淡的饮食,饭前饭後一碗汤没有商量,就连盛米饭也得达到规定量,他又不是正在长身体的小孩子,还需要谁在他面前充家长?华泽元没好气地瞪著他:“你还不如直接喂我猪饲料!”
肖腾只是宠溺地对他笑了笑,但给他夹菜的筷子仍是来去自如地,一秒都没停歇。气得他想把桌子掀了。
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男人说不卫生,不让他洗澡,专挑月黑风高的晚上,用磨死人的龟速给他擦身,这擦擦,那擦擦,擦得他火冒三丈。每次擦完要麽乳头不是肿的,阳具都是硬的,却不能行房,让他直想大开杀戒,出点人命再说。
不让他洗澡就算了,不准他上班这就有点过了。他这人本来就闲不下来,在不少地方对他惟命是从已是极限。但男人坚决要他呆在家里多休息,他为此愤愤不平还会被拿走电脑以示惩戒,说他太激动白害无一利,但心情要保持愉快这逼都逼得来的?
区区三天,男人疯了一般地爱惜他,让华泽元很不可思议地感觉到这似乎就是对方存在的全部意义,但他还是不相信,与这个人分分秒秒的在一起是他逃不脱的宿命。他宁愿相信,这些都是幻觉,不管他曾经如何渴望能有一段不说刻骨铭心至少问心无愧的感情。
这一天,一觉醒来,上了个洗手间,发现终於解脱了,松了口气的同时,也额外有了一点好心情。不料刚打开门,就听见阵阵欢声笑语,那两个人正追来逐去,还挺尽兴地越来越野,把整洁的客厅弄成他最讨厌见到的狼藉。
最後还是被男人压在沙发上挠痒痒的少女发现了他,一声惊呼赶忙推开那人,正襟危坐还把随著她忽然的动作掉在地上的猫踩在脚下。
在肖腾转过身时,看见华泽元皱得紧紧的眉,也是寒毛倒竖,汗流浃背,生怕他误会但更怕自己冒然上前多嘴倒是自己可笑的多想了。
其实他和萱萱一向是亲密惯了的,就像和自己兄弟一样,不分大小尊卑。只是刚才吴萱也许是被男人太过严肃的脸给吓著了,表现得太过夸张把本来看上去仿佛有点什麽的事情越抹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