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要!”
“年纪轻轻的肝火咋就这麽旺?”
“都是你!”
“我不是认错了嘛。”
“我不管!”
“啊……轻点……”
第二天早上醒来,可怜的肖腾顶著一对熊猫眼在厨房里要死不活地煎蛋。华泽元则穿著睡袍戴著眼镜躺在床上,气定神闲地读晨报,偶尔清清喉咙,再咳一声,问他怎麽早饭还没好?
而且还给他下了命令:只准煮一个人的份。肖腾不敢有异议,只好用夹子夹住鼻子,尽量忽视手中的香气,忍住肚子空空的悲鸣。
华泽元似乎打算今天哪也不去,白白让他心策划了无数个好玩的地方,而且一刻都不敢闲著,在家规规矩矩地打扫卫生,趴在地上比菲佣还菲佣地抹地板,擦家具。在偶尔路过男人附近时,还会被对方很不小心地打翻了水杯,淋成个落汤鸡,或者被一只突然伸出来的脚,有预谋地绊倒。他简直欲哭无泪,除了夹著尾巴,照单全,就没别的办法了。
就在他被虐到下午筋疲力尽想死都没力气了,华泽元突然衣冠楚楚地出现在他面前:“不是要出去?”
只见男人朝他仰著的没打采的脸上,突然一下光芒四射,然後猛地跳起来,拍了拍手,掩饰不住兴奋地:“等下,我去换套衣服。”
华泽元下巴一翘,不置可否,眼里尽是微微炫目的得意。肖腾则一刻也不敢挨地将自己打理顺眼了,来到男人身旁还很绅士地挽住人家的手,活像个陪丈夫出门应酬,踌躇满志的老婆。
华泽元瞟了他一眼,给他皮鞋一脚,然後在对方痛得跳起来之前,手指挽著车钥匙往外走了。肖腾深吸一口气,忍住痛苦,一跛一跛地跟上去,哀怨得可以媲美深宫怨妇。
华泽元想大概是自己发疯了竟然跟对方真的去游乐园那个小孩子才光顾的地方打发时光。
不过想想,也真没啥地方可去,由於是假日,凡是他青眼有加的场所都人满为患,主要是肖腾想要个两人世界,不肯跟别人打挤。
放眼望去全是米老鼠和唐老鸭蠢笨的造型,以及拿著气球或者棒棒糖的被大人牵著左顾右盼的小孩子。虽然感觉幼稚得要死,但气氛还是很欢快,四周充斥著令人想要轻轻呼吸的童趣。特别是旁边那个家夥,傻傻地拉著他的袖子,一会指著这边满是尖叫的摩天轮,一会又望著那边坐著人很无聊地一蹭一蹭著旋转的木马,让他感觉自己也缩小了,既然到了这种地方,定要玩玩天真才对得起周围的节日气氛。
本来他是不想掺和,但对方硬是拉著他说又没什麽大不了,就当放松下嘛,到前检了票去做那整死人的碰碰车,而且这家夥还故意选了一辆颜色迷死人的粉绿色小车,在他後面穷追不舍,仿佛在报之前一箭之仇似的骚扰他的屁股,这让他很是恼火,结果诺大的场地别人都玩得心平气和,就他们两个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似的我撞你你撞我连时间到了也巴不得依然追逐。一旁的管理员一脸黑线,两人只有灰溜溜地闪人再去拜访绝对刺激的过山车。
这个还算玩得酣畅淋漓,让他受不了的是坐在他後面的男人扯著喉咙尖叫阿元我好怕哦,他就恨不得飞起来给他一脚。等过山车抵达终点的时候对方非要他搀扶说腿都软了,还很崇拜地盯著他说阿元你好棒都不怕之类的外星话。
就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