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怎麽了?”
那人沈默片刻,终於说:“他刚做了人流。”
肖腾虽然对医生的答案有所心理准备,但仍是大吃一惊:“你说他怀孕了?!”
对方点点头:“是的。请你出去後不要随意谈论这个话题。如果他知道除了我还有第二个人知道了他藏了三十二年的秘密,我怕他会受不了,并且会对你不利,所以说,你最好在他醒来之前离开。”
肖腾斩钉截铁地:“不行。”
不知为何,他突然很生气,甚至有一点点……受伤的感觉。他知道华泽元打掉的是自己的孩子,他想干掉的人应该是很多但都没有杀死这个孩子那般坚决。但这毕竟是一条生命,他怎麽可以下如此毫不人道的决定?
但想来又并非那麽人神共愤。毕竟他是男人,怀孕本来就是一件荒唐的事,而且还是强暴他的男人的种,未必还怀胎十月无怨无悔地产下来当自己的接班人?那岂不是太蠢?
医生停下动作,转头认真地看著他:“我请求你。”
肖腾直直地盯著他:“你叫什麽名字?”
“李先。”
肖腾已经不想再查下去了。
他找了个风水先生给看了风水,在一个四面环山,流水潺潺的小溪边,买了块地,立了个碑。
逝者永逝,生者还生。请来超度亡魂的和尚说,死者唯有被世人遗忘才能安息,题词就了。
肖腾没有反对。其实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对他的离开所感到悲恸而终成安慰。
任何两个人的交集只有命运才能够解开。而他和子扬,就像风筝和线,断掉了,一个飞离了人世间,一个坠落到红尘里面。
其实他也说不清,他们到底是朋友,还是一条渐渐开始蜕变最後终结在分离之间的感情线。
算了,人都不在了,再想这些又有何用?祭上一杯酒,留下一捧花,说一声再见,就够了。
偏偏他的脚在空荡荡的坟墓边舍不得走。然後天就这麽黑了。多好啊,谁也看不见谁的伤痛,因为谁都不想谁难过。
这边华泽元草草修养了半个月,就回到公司主持大局,里里外外都要他操持,有时和下属一讨论就是一整夜,这让大病初愈的他有点吃不消。
这次的项目是要开发一个温泉社区,可以说在本市是首屈一指。凭借做了多次高档社区的经验,以及手中几个成功案例,他有信心打造一流的生活社区和商业圈。
远皓只适合做领头羊,从来不削於模